陈宏图的回答依旧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以考虑。”
暗卫将这二人的对话告知白临渊,白临渊终于松开了皱了多日的眉头——
他明白,陈宏图现在一定以为,只有他知道皇上病好的真相。就在别的官员琢磨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不入宫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筹谋让自己的女儿入宫了。
白临渊做完了手头的事情,本想着去打猎几天,再去见陈佳芊。
没想到临出发前,苍墨匆匆归来,告诉他:“主子,陈姑娘……不,现在是李姑娘了。李姑娘今天下午要约未婚夫婿家人面谈,说要让男方加彩礼钱。”
白临渊皱眉:加彩礼钱?意思是,那人,她非嫁不可了?
他不知道拥有玉佩的女子换了人,因此在脑中将这行为全都安到了陈佳芊身上。
他想到陈佳芊那双亮闪闪的眼睛,越发烦躁起来——
“那女子是朕现在唯一能接触的女子,虽说人品不行,但也不能嫁人。朕必须搞明白,那天晚上,我们二人究竟是怎么成的事。”
于是,他与苍墨二人,快马来到了这座位于京郊的镇子。
苍墨带白临渊来到李府,二人避人耳目,来到房顶的角落。
苍墨驾轻就熟掀开了瓦片。
二人就这样,蹲在房顶,看着
只可惜透过瓦片能看到的角度有限,白临渊并没有看清李嫣然的脸。
他那天与陈佳芊相遇是在晚上,且他没有从背后看过陈佳芊,因此也就没认出这不是陈佳芊的背影。
房间里,沈海正站在正堂,上蹿下跳地解释:“这是诬陷,绝对的诬陷!什么叫我不遵守诺言就要加彩礼?我到底是哪儿不遵守诺言了?”
李员外看了李嫣然一眼,嫌弃开口:“这话,放在面上讲,难听得很。但是你小子辜负我女儿在先,我今天也就抛开老脸问了。你说,你答应了嫣然,婚前绝不与那贱人有夫妻之实。怎么,几个月都等不了?”
沈海刚才还忐忑呢,这会儿听到李员外这样说,他立刻有了底气,暴跳如雷。
“夫妻之实?我和她根本没有!”
李夫人开口:“可那贱人胳膊上没有守宫砂,嫣然亲眼所见。难道嫣然还能撒谎不成?”
沈海气得声音劈岔:“爹,娘,那天你们花了那么多钱才把我从官府赎出来,是因为我惹了当朝兵部左侍郎。可你们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他了吗?”
白临渊和苍墨都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周楚的事情。
二人对视一眼,接着继续看房间内发生的事情。
沈老头把椅背拍的啪啪响:“混账!你没事提这个干什么,不嫌丢人?况且这和你们二人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我必须得提!”沈海的脸色特别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兵部左侍郎那天把我送到官府,就是因为他看上了小……看上了她,这才借机惩治我。嫣然妹妹说我和她有夫妻之实,我不认。她没守宫砂,一定是和那当官的行了苟且之事!”
他振振有词,但李家人并不信他。
沈海娶李嫣然,是高攀,他虽不喜欢李嫣然这个人,但也怕这门亲事黄了。
他觉得自己和陈佳芊没有过夫妻之实,就是今天陈佳芊站在这儿,她也不怕。
因此,他大喊:“她现在就住在附近,那位大人的一处宅子中,我可以把人带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