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小芬也被吓得浑身发抖。
但她不敢反抗,只好应了一句“是”,之后赶忙在小芬的搀扶下进了里间。
小芬开始帮严歆换衣服。
明明是平日里做的最熟练的事情,今日却因为害怕,做的手忙脚乱的。
严歆也惴惴不安,一边配合小芬给自己穿衣服,一边小声说:“小芬,本宫怎么觉得,皇上不像是要来临幸本宫的呢?”
出嫁前,她的母妃就告诉了她该如何讨男子欢心。
虽然这些“知识”多年没有用到,她忘了许多,但基本的还是能记得。
怎么可能有男子在和自己妻子相处的时候,要求妻子穿的严实?
小芬心中其实也在打鼓。
但她怕严歆因为她的话而害怕,因此只能撒谎好让严歆安心:“娘娘,您别多想。皇上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不喜欢娘娘穿着这衣服用晚膳。那意思就是说,晚膳之后,娘娘再穿这身。”
小芬这样一说,严歆也就信了。
或者说,她必须劝自己这样相信。
她赶忙点头:“嗯。”
饭菜在白临渊来之前就已经摆好。
等到严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白临渊已经在吃菜了。
看到严歆重新变成了端庄大方的样子,白临渊脸上的表情才和善起来:“小芬退下吧,皇后和朕一起用膳。”
严歆更加放下心来。
小芬退了出去。
现在,殿内只剩帝后二人。
虽然白临渊说要一起吃,但严歆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开口说道:“臣妾伺候皇上。”
“你坐下吃。”白临渊抬眼看她,“朕怕你一会儿扛不住。”
毕竟一会儿,他要告诉严歆,因为她是邻国公主,所以她最好的归宿便是作他的棋子,而非妻子。
他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严歆来说太残忍,怕她晕倒,所以叮嘱她吃饱。
然而严歆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猜想,白临渊是怕她在男女之事上体力不佳,所以才有这叮嘱。
想到这里,她红了脸,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现在,她距离白临渊甚至没有一步之遥。
白临渊忽然感觉一阵不适。
因为疾病,他多年来不喜女子近身。这会儿严歆距离他如此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在抗拒。
他皱眉,心想:他的毛病不是好了吗?怎么会如此抗拒严歆?去掉出身不谈,严歆可是后宫中最让他省心的女子了,他并未反感过严歆本人啊。
他想验证自己的感觉,便想尝试着用左手去触碰严歆的肩膀。
然而他只是刚有这个想法,心中就忽然生出更多的厌恶。
他干脆起身,换到了严歆的对面坐。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瞬间感觉自己能喘息了。
他心下狐疑:如果他不仅不能人道,而且还是这么反感女子的话,那天在山上,他为何会与那名女子做亲密之事?是因为药物,还是那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