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被惊动,从楼上下来,看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靳沉舟和他身后那群明显不好惹的保镖,都吓了一跳。
“沉舟?你这是……”季父强作镇定地开口。
靳沉舟根本没看他们,冰冷的目光如同利箭,直射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品着红酒的季子澜。
季子澜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沉舟?这么晚了,怎么这么大阵仗?”
靳沉舟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季子澜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提离地面,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林羡予在哪儿?”
季子澜被他勒得脸色发白,却依旧强撑着笑容,眼神无辜甚至带着点委屈:
“林羡予?他怎么了?”
“沉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今晚一直在家陪父母喝茶,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
“你不知道?”靳沉舟盯着他那双闪烁的眼睛,冷笑。
猛地攥住季子澜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季子澜瞬间痛呼出声,额角渗出冷汗。
“沉舟!有话好好说!”季母心疼儿子,惊呼道。
“好好说?”靳沉舟修地甩开季子澜的手,像丢开什么脏东西,眼神扫过季父季母,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们季家教出来的好儿子,敢动我的人,就该想到后果。”
他重新看向因疼痛而微微蜷缩的季子澜,语气森然:“我再问最后一遍。”
“他、在、哪?”
季子澜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但依旧咬死不承认:“靳沉舟!你疯了吗?没有证据就闯到我家来伤人?”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
“证据?”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子澜,“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季明辉那个废物,已经把你卖得干干净净。”
季子澜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季明辉?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欠了赌债胡乱攀咬,你也信?”
“冥顽不灵。”靳沉舟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不再废话,对唐辰使了个眼色。
唐辰会意,上前一步,拿出平板,快速操作几下,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段模糊但能辨认的监控录像。
——正是那个“服务员”将昏迷的林羡予塞进清洁车的画面,以及那辆套牌车驶离酒店的片段。
同时,唐辰冷声开口:“我们追踪了季明辉的资金流向,其中一个中间账户,与季少您海外的一个秘密账户有过多次关联交易。”
“另外,我们也查到了,来自一家与季氏有间接控股关系的化工企业下属实验室。”
铁证如山!
季父季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季子澜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张了张嘴,还想狡辩。
但靳沉舟已经不想再听了。
在季子澜惊恐的目光中,靳沉舟猛地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弯!
“咔嚓!”
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季子澜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
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已经断了。
这还没完。
靳沉舟俯身,抓住他那只完好的左手,在季子澜杀猪般的嚎叫和季父季母的惊呼声中,毫不留情地反向一拧!
又是“咔嚓”一声!
季子澜的左臂也软软地垂落下来。
剧痛让季子澜几乎昏厥,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涕泪横流,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虚伪的温文尔雅。
“我的手……我的腿……靳沉舟……你不得好死……”
他语无伦次地咒骂着,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
靳沉舟看着他,眼神没有温度,只有厌恶:“这只是利息。”
“如果羡予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直起身,不再看地上那摊烂泥,对唐辰道:“留两个人‘照顾’季少,别让他死了。其他人,跟我走。”
他转身,带着凛冽的寒气,大步离开季家别墅。
季父季母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又惊又怒,却敢怒不敢言,只眼睁睁看着靳沉舟离开。
坐进车里,靳沉舟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立刻接起。
“靳总,找到那辆套牌车了!在城西一个废弃的物流仓库!我们的人已经冲进去了,但是……”
下属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和凝重,“车里是空的!”
“我们搜查了整个仓库,没有发现林先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