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呢,她脚刚挪开,酸液就溅在她刚才站的地方!“
阮枫缩着脖子穿过人群,听见亓官媛的声音混在其中:“她那哪是闪,我瞅着像......疼还没到,人先跑了。”
“不科学。”杨凌霄的冷嗤像把冰锥扎进来,“除非她能预知攻击轨迹。”
团队的帐篷帘被掀开时,阮枫正摸自己手腕上的防御膜印记。
亓官媛叼着根草茎倚在床沿,怀里抱着新兑换的速射弹药匣:“我换了这玩意儿,打十发当二十发使。
你呢?“
阮枫低头扯床单,指腹蹭过布料上的破洞——那是上次被变异鼠抓的,“选了个可能没用的。”
“放屁。”亓官媛把草茎吐在地上,“你选【堡垒守护】的时候,我在选技间外都听见机械音了。”她突然坐直,抓住阮枫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那技能多耗银币?
你攒三个月就为换个减速的防御膜?“
阮枫没说话,转身打开墙角的木箱。
轻型闪避护甲的金属接口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熟练地扣上陈守诚给她改的神经反馈带,又往腰间别了个小型电磁干扰器。
“你要干吗?”亓官媛的声音拔高。
“去北区废墟试招。”阮枫系紧鞋带,抬头时眼睛亮得吓人,“上次在医院,我能预判到酸液的方向,是因为疼的感觉先到了。
可如果......如果我能在疼之前,就通过技能记住那种’要疼了‘的预兆呢?“她抓起放在床头的匕首,刀鞘上还留着跳火(机械犬)用爪子抓的划痕,”我不能永远靠侥幸躲,亓官,再这么下去,下次疼的就不是胳膊,是心脏。“
亓官媛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重重拍了拍她后背:“日落前必须回来。”
北风卷着沙粒灌进庇护所大门时,阮枫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她裹紧外套,能闻到废墟方向飘来的腐臭味——那是变异兽尸体被辐射分解的味道。
远处传来几声嘶哑的嚎叫,她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像有根细针在扎。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防御膜,加快了脚步。
风里的嚎叫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