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李世民也是不解,“无人喝彩?这可是大捷,怎么会无人为之恭贺呢?”
“父皇,应是因那昆仑奴,上次天花,不正是因为这昆仑奴带来的吗,百姓如今还记得。”
李世民眸光微寒,自己的观音婢不就是逝于那场天花,李世民手中买笔竟是硬生生被握断。
“王德拟旨,大唐日后不允许任何背毒人入境,凡是带背毒人入境者杀!”
若不是王玄策的信件,大唐子民如何能得知昆仑奴被称为背毒人?还一直将此等祸害当成高级劳动力。
甚至很多门阀还将有昆仑奴视为地位的象征,毕竟波斯商人售卖的昆仑奴价值可是高的吓人。
在贵就等于高端的病态市场经济下,低贱的奴隶都能成为攀比的筹码。
“陛下,下了这种旨意会不会被有心人曲解?”
李世民嘴角微扬,“王德,你将杨晨所说的恒河水、以及邻国对昆仑奴的称呼也一并释义,他们自己选择。”
李治看着匆匆拟旨的王德,叹道:“父皇,那这一万昆仑奴怎么办?总不能全杀了。”
“为何要杀?这可是一笔不菲的钱财。太原王氏不是说这石炭采集越发困难,时常遇到矿洞坍塌?这一万昆仑奴不正是最好的苦力?黑奴配黑炭,完美至极。
太子,你亲自前往太原王氏,这石炭生意可是你日后内帑重要经济来源,你需尽快与其打好关系。”
李治恭敬应是,“父皇,这生意之事孩儿并不擅长,我想带着三哥一同前往。”
“恪儿吗?此事确实由他来做最为适合,你自己去请他便是,就说是朕应允的。”
这个儿子知道自己无缘地位,从未给自己寻过不痛快,如今李治成为太子后,李恪愈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偷闲的国子监都不去了。
一众官员甚至以为是自己监禁了蜀王,殊不知是李恪知道李治根基未稳,故意不争其芒,免得有人生出危险的心思。
得知李治前来的目的,李恪言辞拒绝,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宫,直到说出是父皇的意思,李恪在杨贵妃的授意下才同意了李治的请求。
李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像从前一般,以弟弟的身份撒娇看看李恪会不会答应,可自己如今太子的身份,不允许自己做出这般举动。
李恪看到自己撒娇,不一定会觉得亲近,或许是一种惊吓。从自己的贴身女官的前后态度对比便能看出一丝端倪。
王忠得知李治与蜀王上门,很是热情,直接开正门迎接。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各五姓七望各个家族家主耳中。
王忠听到李治的来意大喜过望,他也正在发愁从何处来寻找苦力。
河东道的百姓,如今根本不愿意下矿去挖石炭,言挖石炭还不如上战场与敌军搏命,至少还有一飞冲天的机会。挖石炭赚的钱,根本与风险不匹配。
王忠也是因此才与李世民商议,提高石炭的价格。
石炭关乎民生,每个百姓家中虽如今都至少有一件棉衣,可也只能保一人穿。终归还需烧炕取暖,若是涨价不利于朝堂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