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带着六千黑甲军御马火速前往,势必要将薛延陀灭国纳入大唐疆土。
得知黑家军第一次出征,杨晨也是来了兴趣,毕竟是曾经隶属于自己的军队,杨晨便起了为其送行的念头。
可踏出宣德门之时才知道,杨晨一家竟是被李世民禁了足,长安城内何处都可去得,唯独不可踏出长安城一步。
长乐大怒,带着杨晨便赶往皇宫。
长乐见到李世民便喝声质问,“父皇,为何圈禁我们一家?驸马府的一切都已经给您了。”
李世民眼睛微眯,注视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笑道:“怎么?你是在质问朕?”
“是,女儿就是在质问父皇,这兵权驸马已经交出,父皇难不成怕我一家子造反不成?若是不是,为何禁止我等出长安城?”
李世民轻笑道:“这长安城有什么不好吗?你若是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朕可让人为你寻来。”
看着李世民这般,长乐知道,李世民这是不打算给自己任何解释,拽着杨晨的手摔门出了御书房。
“逆女,如今竟然都敢忤逆于朕!”
面对李世民的愤怒,王德和李治莫不敢作声,他们也好奇为何禁止杨晨一家出城。
如今的杨晨,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交付给了朝廷,有必要这般吗?
看着暴怒过后的李世民,李治还是鼓起了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李世民冷哼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朕怕杨晨那小子炸了朕的长安。
刘洎的死可是让驸马对朕极度不满,他在长安城内,朕才安心。”
李治嘴巴微张,不明白父皇为何会这么想,就是姐夫有这样的想法,皇姐会不劝阻?父皇的疑心是不是有些重了?
父皇斩杀刘洎以后,好像已经有些疑神疑鬼,常常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个人的动机。
“父皇,儿臣今日多加思索之下让褚遂良担任处黜陟大使是不是有些不妥之处?”李治抛开刚刚的话题,问道。
李世民揉了揉李治的脑袋,叹道:“太子,你舅舅和朕从一开始从未想过你大哥会无缘帝王之位,从一开始的心血便全灌注在你大哥身上。
你觉得你与辅机的感情如何?”
看着李治苦涩的神情,李世民叹道:“辅机也知道你对他的态度,所以他如今是在加大自己的筹码,你不信任他,他同样也不信任你。”
李治面露思索之色,随即苦笑道:“难不成我还能对付舅舅不成?”
李世民苦笑道:“为何每一代帝王都自称孤?是因为孤独,一个合格的帝王,都是以审视的目光去看每一个人,不可能被亲情所牵绊。
辅机他也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点,褚遂良又怕你日后的报复,自然甘愿成为棋子帮助赵国公稳定相权。
身为帝王,你需要做的是培养自己的班底以平衡朝堂势力,今日过后,那些给你递交拜帖的官员你也可以选择性的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