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呢?”
“陛下,为您针灸完后驸马便出宫了。”王德犹豫一番后道:“陛下,驸马有一句话让老奴带给您。”
李世民惊讶道:“何言?”
“陛下,驸马爷说民间的炼丹术士都是行骗之举,那丹炉中炼制出来的丹药都是毒丸。”
王德虽然看不清李世民的脸庞,但可以想象,脸色一定不好看。
杨晨既然能知道此事,那陛下定然可以猜到是自己将此事告知于驸马。
预料中李世民的盛怒并没有,反而是冷声响起,“怎么?他吃过?民间能人异士无数,怎就能料定炼制出来的一定是毒丹?”
王德叹了口气,“陛下,驸马言,你若不信,届时可以将炼制出的丹药溶于水喂食麻雀,届时您自然明白。”
“麻雀试毒嘛?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朕知晓了。太子呢?”
“陛下,太子如今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翌日,看着状态大好的李世民朝臣都是惊讶万分,李世民近段时间可是疲惫万分,许久没有这般状态了。
“陛下月余就批阅完了一年堆积的奏折,实乃天子典范。”
“那还不是褚遂良大人教导有方?毕竟协助太子监国干的可是有声有色,那刘洎可是敷衍的很。”
一众官员对李世民和褚遂良一阵恭维,刘洎好似做了多大的恶事一般,无人提及。
只有几个魏征手下曾经的直臣为刘洎感到不值,一个不笼络朝臣,尽心辅佐的臣子竟然落得了这般下场。
如今三位嫡子只剩李治一人,这太子之位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之前站队李承乾与李泰的朝臣已经开始不断向东宫投去拜帖以示投诚。
想要投诚之人络绎不绝,直至大雪纷飞年关将,除了国舅长孙无忌以外,无一人可入东宫,之前辅佐太子监国的褚遂良都被拒之门外。
一时间百官纷纷猜测太子用意,褚遂良被夹在中间难受至极。
“长孙大人,下官不知何事得罪了太子殿下,还请明示!”
褚遂良终是受不住同僚的嘲讽、排挤,寻到了赵国公府求助。
长孙无忌轻抿一口热茶,叹道:“你虽然整日辅佐于太子身侧,可九成奏折意见的批阅全部来自刘洎。
陛下一回来,你便耍手段赐死了刘洎,你想让太子给你什么态度?你觉得太子和陛下是傻子不成?”
褚遂良大惊,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那刘洎每日只在御书房待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怎么可能批阅那么多……”
长孙无忌叹道:“所以你一天的努力都不及人家一个时辰,你还如三岁稚童一般行告状之举,太子如何能给你好脸色?”
“长孙大人,那我该怎么办?陛下不会……”
褚遂良此刻惊恐万分,李世民已经阅览了所有奏折,会不会秋后算账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