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一瓶香水，寻常人家积攒十年的家底也不见得能买上一瓶。
“武顺，有一天咱们定然也可以买得起的。”贺兰越石抓住武顺伸出的手，叹气道。
“客人，这香水让夫人用就好了，临走之时带走都可以。
屋子里只放了一瓶栀子花香水，公主让我再送一瓶玫瑰香水和两块玫瑰花香香皂过来。”
武顺激动道：“我们都可以带走？”
小宦官笑了笑，“夫人说笑了，既然您已经用过，自是可以带走，这些东西我们公主府可不缺。”
“多谢公主的好意，这份恩情我贺兰越石记下了。”
小宦官摇了摇头，笑道：“无需如此，这些东西并不值钱，我们府上下人每个月都会下发一瓶。”
贺兰越石这才嗅了嗅鼻子，这宦官身上不正是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吗？
其实不是杨晨心善，实在是府上宦官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这香水可以覆盖罢了。
这每人一瓶的硬性要求也由此而来。
小宦官走后，武顺抓着两个小葫芦瓶，眼睛都有些泛红。
自己以为选择了最有前途的贺兰越石，没想到最后的日子还不如公主府的一个下人。
从公主瞒着武则天将他们接来为武则天举办婚礼来看，这妾室比他这个正妻都过得滋润？
舍得为妾室举办婚礼的男人有几个？更别说是主母亲自操办了。
再想想贺兰越石，虽然也是一个官老爷，可几乎见了任何人都得低头奉承。
更有甚者有些官场同僚对自己投向不怀好意眼神之时，贺兰越石都在忍气吞声。
武顺肠子都已经悔青了，可惜那时自己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贺兰家不认他这个贺兰家的夫人，贺兰越石没有家族背景也与寻常百姓过得日子无甚区别。
至于杨晨之前留下来的钱财，也已经快消耗殆尽，贺兰越石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花。
武顺看着紧攥在手中的两瓶香水，心中又燃起了一丝丝欲望之火。
夜，满头大汗的武则天同孙思邈一道而回。
看着坐在院中等待自己的夫君、姐妹，武则天感慨万千。
自己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每次出诊家里都在等着自己一同吃饭。
比自己在武家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
长乐抚着肚子，笑道：“安大厨，还不去准备？”
安灵儿应了一声，带着墨曦姐妹去了后厨。
杨晨呵呵笑道：“媚娘，怎么样了？可否顺手？”
长乐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武则天便让孙思邈教导稳婆之术。
慢慢的武则天几乎承接了长安城内三成稳婆的工作，实在是武则天现在在长安城内的名声太过响亮。
即便明知武则天没有接生经验，可依旧有百姓请她，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孙思邈跟着想让人不放心都不行。
武则天嘿嘿笑道：“放心吧，保证咱家第一个娃娃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杨晨啧了两声，“娃娃健康白胖是我家长乐养的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五夫人忙碌这么久，奖励还是要给的。”
“奖励？什么奖励？”
“武曌……”
听到这个名字，武则天眉头微蹙了一瞬，不过一回头，眼眶湿润，雾气弥漫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