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愁容满面,正火大之际。
一个倒霉孩子蹦蹦跳跳的哼着小歌出现在了程咬金面前。
“逆子,看打!”
程处默一脸委屈,“阿耶,俺这累了一天,一回府怎么就打俺。”
“还不是你个逆子无能?玫瑰花味道的香水都偷不出来。”
程处默无语,“阿耶,明日铺子里就有的卖,谁想买直接去就行了。”
程咬金冷哼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我不问你就不说?逆子,看打。”
次日,玫瑰花香水开售的消息迅速传播,贵妇、大小姐、下人如蝗虫过境,纷纷涌向香遇有缘。
“什么?这一瓶两百贯?价格怎么足足翻了一倍?你们抢钱啊?”
掌柜无奈摊手,“这位夫人,玫瑰花那是五、六月的花季,能在这个季节买到玫瑰花香,您可是赚了的。
您若是不买,后买的诸位贵太太可还等着呢!”
这店里干活的都是宦官,多数只敢抱怨两句,也无人敢闹事。
不过几乎七成的贵妇,都为了玫瑰香水掏了钱。
下朝的诸臣有些气的眼珠子泛白,不停怒斥“败家娘们啊,败家娘们。”
拿得出两百贯,几乎都是朝中贵臣的家眷,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额外收入,有些人府上一年的积攒,才换得一个小瓷瓶。
不知多少大臣闻着逆季的花香,心中滴血。
躺在床榻上,身下是红艳的玫瑰花,每闻一口,都感觉自己的心口被钢针扎痛。
次日,早朝。
“陛下,臣弹劾蜀王哄抬物价,故意提高香水价格。”
“臣,附议!”
“臣,附议!”
近七成大臣,纷纷出列附议。
李世民心中暗自好笑,就是这群人,每家最少给他的内帑奉献了百贯。
当然,那个脸色最黑,穷的当当响的魏征除外。
李世民不解道:“这香水怎么哄抬物价了?不是才刚刚出现在市面上吗?”
“陛下,两百贯,两百贯啊,就那么一个小瓶两百贯,老臣一年俸禄也才五百贯!抛开府上花销,攒了两年的老本,直接就没了啊。”
“马大人,贵夫人还买了栀子花香水,怕是得攒三年。”
哀嚎声戛然而止,随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时高时低,哭的那是一个凄惨。
即便是李世民,都感觉两百贯的价格确实高了些。
他收藏一个名家画帖,这价格都绰绰有余了。
李世民轻咳,“王德,你去将蜀王请来。”
李恪看着周边怒目圆睁的大臣,无奈叹道:“诸位,小王也很是无奈啊。小王明码标价,问心无愧。”
“放屁。百贯高价就已经足够骇人,更何况两倍价格销售?”
李恪不解,疑惑道:“冬季的绿菜几十倍于原价诸臣不弹劾,我这逆花季的香水才贵了一倍,怎么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