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几个?”凌汐问。
“三个!都带了毒药!”张元宝急得直跺脚,“我这就去追!”
“别追!”张皓拉住他,“他们是想引我们分开,肯定在外面设了埋伏。我们先回宗,从长计议。”
回到宗里,众人立刻召开“防偷袭大会”,张元宝拿着缺了珠的算盘当惊堂木,拍得桌子砰砰响。
“据可靠消息,逃跑的三个教徒里,有一个是毒蝎的师弟‘毒鼠’,最擅长打洞偷东西;还有一个是‘毒蜂’,会用毒针射人;最后一个是‘毒蜘蛛’,能织毒网,沾上就动不了。”张元宝念着从刀疤脸那审来的供词,“所以,我们必须全方位布防!”
啊 孟第一个举手:“我守大门!谁敢来,我一砖拍扁他!”
“不行,”张皓摇头,“大门太显眼,他们肯定走密道。”他看向沈小符,“你在所有墙角画‘预警符’,一有动静就发光。”
“包在我身上!”沈小符拍胸脯,“我再画几张‘粘人符’,让他们来了就别想走!”
凌汐指着后院的墙:“我在这设陷阱,挖个坑,上面铺稻草,让他们掉进去。”
张元宝赶紧补充:“坑里得撒点痒痒粉!让他们在里面挠一天!”
张皓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笑了:“还有,灵猪和小奶猪……”
话没说完,小奶猪突然叼着啊孟的金砖跑过来,往墙角一放,像是在说“用这个堵门”。
啊孟瞪它:“你个小畜生,就知道拿我的砖!”
灵猪(已经长大不少)则用鼻子拱来一堆石头,堆在密道口,显然是想堵死。
“看来它们也想帮忙。”凌汐笑着摸了摸灵猪的头。
布防时闹了不少笑话:沈小符的“预警符”画得太潦草,被风吹掉一半,结果晚上刮阵风就亮个不停,吓得啊孟举着金砖守了半宿;凌汐挖的陷阱太浅,张元宝路过时自己掉了进去,挠着痒痒粉直叫唤;啊孟把金砖堵在门口,结果第二天自己忘了,出门时一头撞在上面,额角起了个大包。
“我说你们能不能靠谱点?”张皓看着鸡飞狗跳的院子,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是还在试错阶段嘛!”张元宝从陷阱里爬出来,浑身是草,“下次肯定能成!”
正说着,沈小符的预警符突然亮了,闪着红光。
“来了!”众人瞬间绷紧神经,各就各位。
啊 孟举着金砖守在门后,凌汐握着软鞭躲在树后,张元宝趴在陷阱边,准备拉稻草,沈小符攥着符咒,手心冒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从墙外翻了进来,落地时不小心踩中了沈小符的“粘人符”,顿时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抓着了!”张元宝兴奋地喊,掀开稻草,“看你往哪跑……哎?怎么是你?”
被粘住的是山下的药铺老板,手里还提着药箱:“我……我是来送药的啊!凌姑娘让我送的金疮药!”
众人:“……”
沈小符赶紧撕掉符纸,不好意思地挠头:“误会,纯属误会!”
药铺老板揉着被粘住的衣服:“你们这防的是贼还是神仙啊?差点把我这身骨头粘散架!”
真正的偷袭发生在深夜。
毒鼠果然从密道挖洞进来,刚探出头,就被灵猪盯上了。灵猪没出声,只是默默走到洞口,对着里面放了个屁——自从上次屁兜生意黄了,它就没再穿兜子,这屁的威力比以前更胜一筹。
密道里空间狭小,屁味散不出去,毒鼠被熏得差点晕过去,刚想退回去,就被灵猪一屁股坐在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妈的!什么东西这么臭!”毒鼠在洞里骂骂咧咧,想往外推,却被灵猪的体重压得纹丝不动。
灵猪哼唧着,用鼻子拱来旁边的石头,一块接一块堵在洞口,把毒鼠彻底困在了里面。
第二天一早,张元宝发现密道口多了堆石头,还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顿时明白了:“肯定是灵猪立了功!”
众人搬开石头,果然看到毒鼠在洞里晕乎乎的,脸上还沾着灵猪的猪毛。
“这招比陷阱管用多了!”啊孟笑得直拍灵猪的屁股,“下次给你加红薯!”
灵猪得意地摇着尾巴,用鼻子蹭了蹭张浩的手,像是在邀功。
张皓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这次算你一个大功。”
毒鼠被捆起来后,还在骂:“那猪是什么品种?屁比我的毒还厉害!简直不是猪,是毒气弹!”
沈小符在旁边记笔记:“灵猪屁,可防挖洞偷袭,效果显着,建议量产……”
“你敢!”灵猪对着他哼哼,像是在警告。
毒鼠被抓的第二天,毒蜂来了。
他没走大门,也没挖洞,而是从房顶上放毒针,密密麻麻的银针像雨一样落下,带着剧毒。
“快躲!”张皓拉着凌汐躲到柱子后,左手短剑挥出,挡开射向念安的银针。
啊 孟举着金砖当盾牌,却被银针扎得叮当响:“这玩意儿跟下雨似的!防不胜防啊!”
张元宝缩在桌子底下,算珠被扎穿了好几个:“沈小符!你的符呢?”
沈小符正举着个用符纸糊的伞,银针落在上面,全被符咒弹开了:“别慌!我这‘符纸伞’专门克暗器!”
他把伞往啊孟头上一递:“拿着!能挡一阵!”
啊孟举着符纸伞,果然没再被扎到,顿时来了底气:“毒蜂!有种下来单挑!躲在房顶上算什么本事!”
毒蜂在房顶上冷笑:“等你们全中了我的毒针,我自然会下去收尸!”他又放出一波毒针,这次更密,还带着倒钩。
沈小符的符纸伞被扎得千疮百孔,赶紧又掏出几张“硬符”,往空中一撒,符纸瞬间变成坚硬的盾牌,挡住了毒针。
“该我们反击了!”张皓对凌汐使了个眼色。
凌汐会意,软鞭突然甩出,缠住房檐的木梁,用力一拽,整个房顶晃了晃。毒蜂没站稳,差点掉下来。
张皓趁机左手短剑脱手而出,像箭一样射向毒蜂的手腕。毒蜂惨叫一声,装毒针的盒子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孟贲的金砖上,碎成了渣。
“没了毒针,我看你怎么嚣张!”啊孟举着符纸伞冲过去,一把将毒蜂从房顶上拽了下来。
毒蜂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就被张元宝用缺珠的算盘按住:“别动!再动我用算珠扎你!”
最后一个毒蜘蛛,是最难对付的。
他没偷袭,而是大摇大摆地站在归云宗门口,手里拿着个黑葫芦,对着院子就撒出一张巨网,黑色的蛛丝粘稠如胶,还带着剧毒,瞬间罩住了半个院子。
“姓张的,出来受死!”毒蜘蛛的声音沙哑,“你的左手剑再快,也砍不断我的‘腐心网’!”
啊 孟想冲出去,却被蛛丝粘住了脚,越挣扎粘得越紧:“这破网怎么跟胶水似的!”
沈小符的符咒扔过去,刚碰到蛛丝就被腐蚀了:“这网有毒!符纸不管用!”
张皓站在网外,左手握着短剑,仔细观察蛛丝的纹理:“这网看着密,其实每根丝之间有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