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教屠村(1 / 2)

深秋的枫叶红得像血,归云宗一行人刚走到赤风岭,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山脚下的溪云村静得可怕,鸡不鸣狗不吠,只有几间屋子冒着黑烟,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呛得人喉咙发紧。

“不对劲。”张皓握紧短剑,眼神凝重,“进去看看,小心点。”

啊 孟举着金砖走在最前面,刚进村子就僵住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倒着十几具村民的尸体,胸口都有个血洞,像是被某种利爪掏穿的。

“是血影教干的。”凌汐蹲下身,看着尸体上残留的黑色雾气,“他们的‘血爪功’会留下这种尸毒。”

沈小符脸色发白,掏出几张“驱邪符”贴在尸体上:“这群畜生……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张元宝捂着嘴,强忍着没吐出来:“我刚才数了,已经有二十七具尸体了……溪云村总共也就五十多口人。”

突然,村西头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众人冲过去,只见三个血影教徒正围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其中一个教徒的手化作利爪,眼看就要抓向孩子。

“住手!”啊孟怒吼着掷出金砖,金砖带着风声砸中教徒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另外两个教徒转头看来,脸上戴着狰狞的兽面,眼睛泛着红光:“归云宗的人?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了!”

两人同时出手,利爪带起黑风直扑张浩。张皓侧身避开,短剑划出银弧,削向左边教徒的手腕。那教徒却不躲,任由剑锋划过,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粘液,还冒着泡。

“他们练了邪功,不怕疼!”凌汐大喊,甩出腰间的软鞭,缠住右边教徒的腿,“沈小符,用爆燃符!”

沈小符手忙脚乱地掏符,却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符纸撒了一地。那被缠住腿的教徒怒吼一声,另一只手化作利爪,撕开了软鞭,凌汐躲闪不及,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师姐!”张皓分心的瞬间,左边的教徒抓住机会,利爪直刺他的胸口。啊孟扑过来用金砖一挡,“当”的一声,金砖上被划出道深深的爪痕,孟贲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

“妈的!这爪子比我的砖还硬!”啊孟骂着,又冲了上去。

张元宝护着妇人和孩子躲在柴房,却发现柴房里堆着十几具尸体,都是孩子,最小的看起来才刚会爬。他眼睛瞬间红了,抓起旁边的扁担就冲出去:“我跟你们拼了!”

他哪是教徒的对手,刚冲过去就被一脚踹倒,嘴角溢出血来。教徒的利爪对着他的头就抓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灵猪突然从柴房窜出来,对着教徒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嗷!”教徒疼得怒吼,一脚把灵猪踹飞出去。灵猪撞在墙上,哼唧了两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吐了口血,显然伤得不轻。

“灵猪!”念安吓得大哭,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教徒身上砸。

就在这时,沈小符终于点燃了爆燃符,扔向被灵猪咬伤的教徒。符纸炸开,火焰瞬间裹住那人,黑色的粘液被烧得滋滋作响,教徒在火里惨叫,很快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剩下的教徒见状,对视一眼,突然化作两道黑影往村外逃。

“别让他们跑了!”张皓捂着被利爪划伤的胳膊,追了出去。啊孟紧随其后,金砖脱手而出,砸中其中一个黑影的腿,那人踉跄了一下,张皓的短剑趁机刺穿了他的喉咙。

最后一个教徒眼看逃不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炸开,化作一团黑雾。等黑雾散去,人已经不见了。

战斗结束,村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妇人和念安的哭声。凌汐的手臂还在流血,张皓的胳膊也被划开了口子,张元宝嘴角青肿,灵猪趴在地上哼哼,最严重的是啊孟,刚才硬接那一爪时震伤了内脏,脸色白得像纸。

“得赶紧处理伤口,”凌汐咬着牙撕下裙摆,包扎住手臂,“他们的爪子有毒。”

张皓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他皱着眉说:“,肯定不止为了练邪功,柴房里的孩子……”

“我知道,”凌汐眼神冰冷,“他们在收集童男童女的精血,用来炼制‘血影丹’,据说能让人功力大增,却要以百人性命为代价。”

啊 孟咳出一口血,骂道:“这群狗娘养的……我这就去拆了他们的老巢!”

“不行,”张皓按住他,“我们现在都受了伤,硬拼只会吃亏。先回宗里处理伤口,再从长计议。”

张元宝抱着灵猪,眼圈通红:“那这些村民……”

“找个地方安葬了吧,”凌汐的声音带着哽咽,“至少让他们入土为安。”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却照不亮溪云村的死寂。归云宗的人互相搀扶着,开始挖坑安葬村民,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只有沉重和愤怒。

灵猪趴在张元宝怀里,虚弱地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安慰。啊孟看着它,又看了看被血染红的金砖,突然低声说:“这次……我非砸烂他们的狗头不可。”

回宗的路上,众人就觉得不对劲——总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好几次路过树林,都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他们肯定在跟踪我们,”张皓警惕地看着四周,“想趁机偷袭。”

啊 孟把金砖攥得更紧:“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果然,快到归云宗山门时,三十多个血影教徒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个戴着狼面的男人,手里拿着柄骨剑,眼神阴鸷:“把溪云村的孩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交你妈!”啊孟骂着冲上去,金砖砸向狼面人的头。狼面人用骨剑一架,两人的兵器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啊孟被震得后退,伤口一阵剧痛。

“不自量力。”狼面人冷笑,骨剑一挥,带起三道黑风,直取张皓和凌汐。张皓拖着受伤的胳膊,勉强用短剑挡住,凌汐却被黑风扫中,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浸透了裙摆。

沈小符掏出所有符咒,往教徒堆里扔:“爆燃符!定身符!看你们往哪跑!”符纸炸开,几个教徒被定在原地,却很快就挣脱了,显然比溪云村的教徒厉害得多。

“是血影教的护法!”凌汐喊道,“他们的功力至少是普通教徒的三倍!”

张元宝把灵猪和念安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石头当武器,却被一个教徒一脚踹中肚子,疼得蜷缩在地上。那教徒的利爪就要落下,灵猪突然爆发,冲过去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教徒惨叫着倒下,灵猪也被甩出去,撞在山门上,昏了过去。

“灵猪!”张元宝顾不上疼,爬过去抱住它,发现它的后腿已经断了,血染红了地上的草。

啊 孟看到灵猪受伤,眼睛瞬间红了,像是疯了一样冲向刚才踹飞灵猪的教徒,金砖不要命地砸下去,硬生生把那人的脑袋砸开了花。

“啊孟!别冲动!”张皓喊道,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麻,显然中了毒。

狼面人趁机偷袭,骨剑直刺张皓的后心。凌汐想都没想,扑过去挡在张皓身前,骨剑刺穿了她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师姐!”张皓目眦欲裂,短剑反手刺向狼面人的心脏,却被他躲开,只刺穿了胳膊。

“哈哈……”狼面人笑着,骨剑在凌汐的肩膀里搅动,“归云宗也不过如此!”

“我操你祖宗!”啊孟疯了一样冲过来,金砖砸在狼面人的背上。狼面人吃痛,骨剑从凌汐肩上拔出,转身和啊孟缠斗。

沈小符看着凌汐的伤口,眼泪直流,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张“血符”——这是他用自己的精血画的符,能暂时提升功力,却对身体损伤极大。

“拼了!”沈小符把符纸拍在自己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功力暴涨,他抓起地上的短剑,冲向离凌汐最近的教徒,剑剑狠辣,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张元宝抱着灵猪,看着受伤的众人,突然抓起旁边的算珠,往教徒的眼睛里扔。算珠虽小,却带着他的内力,几个教徒被砸中眼睛,惨叫着捂住脸。

战斗异常惨烈,归云宗的人个个带伤,却没有一个后退。张皓忍着毒性,护在凌汐身边,短剑每次挥出都带着决绝;啊孟浑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金砖上的爪痕越来越多,却砸得越来越狠;沈小符的“血符”快失效了,脸色白得像纸,却还在挥剑;张元宝的算盘都打散了,却还在用算珠当武器。

念安抱着昏迷的灵猪,躲在山门后,吓得瑟瑟发抖,却没哭,只是紧紧盯着战场,像是在给他们加油。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教徒倒下,战斗结束了。狼面人被啊孟和张皓联手斩杀,骨剑断成了两截。归云宗的人也都撑不住了,纷纷瘫倒在地,浑身是伤,喘着粗气。

山门前的石阶被血染红,像是铺了层红地毯。凌汐的肩膀还在流血,张皓的胳膊发黑,啊孟咳出的血里带着内脏碎片,沈小符脱力地倒在地上,张元宝抱着昏迷的灵猪,眼泪无声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