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邻村菜地,菜农是个精瘦老头,指着白菜说:“五文一斤,随便挑,但是——不许剥外层的老叶子,不然加钱!”
“没问题!”张元宝拍着胸脯,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三人挑白菜时,张元宝偷偷对沈小符说:“等下你用‘脱叶符’,把老叶子悄咪咪弄下来,省得占分量。”
沈小符掏出符纸,刚想贴在白菜上,被孟贲一把按住:“别耍花样!老头看着呢!”
果然,老头正盯着他们,手里还拿着根扁担,像是随时要打人。
挑完白菜称重量,一百零五斤,张元宝付了五百二十五文,却磨磨蹭蹭不想走,眼睛直瞟旁边的萝卜。
“老头,萝卜多少钱一斤?”
“十文。”
“太贵了!五文卖不卖?”
“不卖!”老头把扁担往地上一戳,“买不起别买!”
张元宝还想砍价,啊孟扛起白菜筐就走:“别吵了,再不走天黑了!”
刚走出菜地,沈小符突然说:“我刚才偷偷在筐底贴了张‘增重符’,现在这筐白菜至少多了五斤,等于赚了二十五文!”
“真的?”张元宝眼睛一亮,“那岂不是相当于萝卜五文钱买的?”
话音刚落,白菜筐突然“哐当”一声散了,白菜滚了一地,还从里面滚出个萝卜——原来是沈小符趁老头不注意,偷塞进去的。
“你还偷东西?”啊孟瞪他。
“不是偷,是‘借’,”沈小符嘴硬,“下次来还他就是了。”
身后传来老头的怒吼:“抓小偷啊!有人偷我萝卜还想跑!”
三人吓得扛起剩下的白菜就跑,老头举着扁担在后面追,边追边骂:“归云宗的没一个好东西!买白菜还想占便宜!”
跑到半路,啊孟喘着气说:“张元宝,你这省钱大计,差点变成‘血案’!”
张元宝看着怀里的萝卜,突然笑了:“值了!这萝卜至少值十文,我们赚了!”
沈小符指着筐里的白菜:“可惜了我的增重符,把筐都撑烂了。”
灵猪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正叼着滚在地上的白菜叶啃,被啊孟一脚踹屁股:“就知道吃!刚才怎么不帮我们挡挡老头?”
灵猪“嗷”地一声,叼着白菜叶跑了,引得三人又气又笑——这趟买白菜,比打沙匪还累。
念汐开始学走路了,摇摇晃晃像只小鸭子。凌汐怕她摔着,让灵猪跟着当“保镖”——结果灵猪把“保镖”当了“帮凶”。
念汐在院子里走,灵猪跟在后面,只要她快摔倒,就用肥嘟嘟的身子垫在她屁股灵猪就会偷偷放个屁“报仇”。
啊 孟刚从外面回来,没注意脚下,差点踩到念汐,灵猪立刻对着他的裤腿放了个屁,臭得他赶紧跳开:“你个畜生!公报私仇!”
张元宝拿着账本路过,蹲下来逗念汐:“小丫头,会走三步了吗?” 念汐刚想迈步,被账本绊了一下,灵猪立刻对着账本放了个屁,墨汁都被熏得晕开了。
“我的账本!”张元宝气得想打灵猪,被凌汐拦住:“它也是为了保护念汐。”
沈小符更惨,他拿着“痒痒粉”想逗念汐笑,结果粉撒了点在念汐手上,念汐痒得直哭。灵猪对着他的脸连放三个屁,臭得他抱着头跑出去,嘴里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张皓看着这一幕,笑着对凌汐说:“这灵猪,比孟贲还护短。”
“可不是嘛,”凌汐扶着念汐,“现在念汐走哪,它跟哪,连睡觉都要趴在她摇篮边。”
正说着,念汐突然朝着竹精的方向走,竹精调皮地伸脚想绊她,被灵猪一口咬住尾巴,疼得吱吱叫。念汐没站稳,摔在灵猪背上,不但没哭,还咯咯笑起来,伸手揪灵猪的耳朵。
“你看,”张皓无奈地笑,“这俩倒是越来越亲了。”
啊孟捂着鼻子过来:“我说,能不能管管你家猪?再这么放屁,归云宗的人都得戴防毒面具了!”
凌汐从屋里拿出块花布,给灵猪做了个“屁兜”,绑在它屁股上:“这样就不臭了。”
灵猪穿着屁兜,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像个穿裙子的小胖子。念汐指着它笑:“猪……花!”
众人看着穿花布兜的灵猪和摇摇晃晃的念汐,笑得前仰后合——大概,归云宗的日子,就是由这些屁大点的事和数不清的笑声组成的,俗气得热闹,平凡得珍贵。
啊孟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灵猪的屁兜可以当‘特产’卖!比镇长要的罐装屁体面多了!”
张元宝立刻掏出算盘:“我算算,一个屁兜成本五文,卖二十文,一天卖十个,能赚……”
“你们俩够了!”凌汐又气又笑,“再提卖屁兜,就让你们天天吃灵猪拱过的白菜!”
灵猪仿佛听懂了,对着两人的方向,隔着屁兜放了个闷屁——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