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符早把爆燃符捆成了串,像扔鞭炮似的往黑袍人脚下扔,符纸炸开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大殿,黑袍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忽隐忽现,竟毫发无伤。“这点火星,还不够给我暖手的。”
“小竹!阵!”凌汐的金弦缠住一只魔兵的脖子,边打边喊,“用最大的金锭!”
小竹的“焚天阵”瞬间扩大,八块马蹄金同时发光,火焰像条火龙,朝着黑袍人卷去。黑袍人终于皱起眉,抬手一挥,黑气化作面盾牌,挡住了火龙,火焰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僵持住了。
“清鸢师姐,用凝露草!”沈小符喊道,“他的黑气怕这个!”
苏清鸢立刻从药篓里掏出一把凝露草,往火龙里一扔,草叶碰到火焰,瞬间化作绿色的火星,穿透黑气盾牌,落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上的黑袍被烧出几个洞,露出里面的银色鳞片。
“是你!”老道突然指着黑袍人,声音颤抖,“你是当年逃出蚀骨狱的‘银鳞魔’!”
“老东西,还记得我。”银鳞魔扯下兜帽,露出张布满鳞片的脸,左眼是个黑洞,显然是当年被清辞掌门所伤,“当年清辞废了我一只眼,今天我就要让他的徒子徒孙偿命!”
“做梦!”张皓的金剑突然暴涨,雷丝在剑刃上凝聚成球状,“今天就让你为当年的恶行赎罪!”
“赎罪?”银鳞魔狂笑,“我杀了那么多人,吸了那么多灵力,早就不怕你们的所谓正道!有本事,就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啊孟第一个冲上去,金砖带着破风声砸向银鳞魔的胸口,“小爷今天就扒了你的银鳞,给灵猪当床垫!”
银鳞魔不闪不避,胸口的鳞片突然竖起,像层铠甲,金砖砸在上面,竟被弹了回来。“就这点力气?”银鳞魔冷笑,抬手抓住孟贲的手腕,黑气顺着手臂往上爬,“让你尝尝魔气蚀骨的滋味!”
“妈的!敢阴我!”啊孟疼得额头冒汗,另一只手掏出辣椒烟锅,对着银鳞魔的脸就喷,“给老子吃点辣的!”
辣椒面混着爆燃符粉末喷了银鳞魔一脸,他顿时睁不开眼,抓着啊孟的手松了松。孟贲趁机挣脱,一砖砸在他的胳膊上,银鳞魔疼得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你他娘的玩阴的!”银鳞魔抹了把脸,眼里的红光更盛,周身的黑气突然暴涨,像只张开翅膀的黑鸟,“今天谁也别想活!”
黑气所过之处,殿内的骷髅灯纷纷炸裂,魔兵的数量越来越多,从石壁的裂缝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拿着骨矛骨刀,嘶吼着扑向众人。
“小符!用‘烟花符’!”凌汐的金弦已经缠住了三只魔兵,弦身被黑气腐蚀得滋滋响,“照亮了好打!”
沈小符掏出一沓特制的符纸,往空中一撒,符纸炸开,化作漫天金雨,照亮了整个大殿,魔兵在金光下无所遁形,动作也慢了半分。“看清楚了!小爷的烟花好看不?”
“好看你个鬼!”啊孟一砖拍扁个想偷袭沈小符的魔兵,“赶紧放你的痒痒粉!小爷的胳膊快被这些杂碎挠烂了!”
沈小符赶紧往魔兵堆里撒痒痒粉,魔兵们顿时在地上滚成一团,互相抓挠,场面混乱得像锅粥。“这招百试百灵!让你们知道痒痒粉的厉害!”
小竹的焚天阵还在和银鳞魔的黑气僵持,她额头上全是汗,金锭的光芒越来越弱:“啊孟哥!快帮我!金锭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