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十副都够!”张元宝拍着胸脯,“我让随从把熔炉带来了,现在就熔!”
凌汐的琴音突然响起,清越的调子混着金珠碰撞的脆响,倒像是首热闹的新曲。张皓看着她指尖的玉琴枕,又看了看满地的“惊喜”。
突然觉得——首富家的祝福,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沉甸甸”,沉得像座暖烘烘的金山,把所有的寒冷和贫瘠,都压在了
张元宝带来的随从开始在院里支熔炉,金砖被一块块扔进火里,熔成金水时,光芒把半个天空都染成了橘红色。沈小符举着符纸在金水里蘸了蘸,符纸瞬间变成金色,吓得他差点扔进嘴里当糖吃。
“你家到底有多少金子?”林小珑摸着暖阁的琉璃窗,手指被映得发绿,“我刚才数了,马车上的宝石够镶满归云宗所有的窗户。”
“不多不多,”张元宝扒拉着算盘,金珠子打得噼啪响,“也就够给归云宗铺层金地砖,再给每位师兄师姐打套金盔甲,剩下的熔成金箔,贴在忘忧草上玩。”
啊 孟扛着块没熔的金砖,往地上一砸,青石板裂了道缝:“这玩意儿当练功石不错,砸人肯定也疼。”
张元宝突然指着天空“哇”了一声,众人抬头,只见他带来的热气球正往这边飘,气球我爹说,成亲得有鸟送信,普通鸟配不上师姐,特意找了只金雕,羽毛都镀金了。”
丝帕落下来,凌汐接住,上面绣着行字:“愿金光照路,玉暖余生。”字迹金灿灿的,像是用金粉写的。
“这雕会不会下金蛋?”沈小符追着金雕跑,被金雕一翅膀扇倒在地,爬起来时满脸金粉,倒像只金猴。
张元宝的随从端来些点心,盘子是银的,糕点上嵌着蜜饯大的珍珠。
灵猪跳上桌子,把珍珠拱进嘴里,嚼得嘎嘣响,被张元宝笑着捏住后颈:“这猪有福气,以后跟我混,天天给你金豆吃。”
凌汐突然指着远处的药圃:“你看,忘忧草被金光照着,开花了。”
果然,原本要等明年才开的忘忧草,此刻竟顶着小金花,在风里晃得像串金铃铛。
“我娘说,金子养草。”张元宝得意地晃着算盘,“等会儿我让随从把金水浇在地里,保准明年长出金叶子。”
张皓正在熔金剑,金水在他手里变成剑形时,突然飞来只金蝶,停在剑穗上——是张元宝带来的机械蝶,翅膀上的金粉簌簌往下掉。“这剑叫啥名?”张元宝凑过去看,“叫‘金砖剑’咋样?”
“叫‘承福’吧。”凌汐轻声说,“承载的承,福气的福。”
金剑铸成时,夕阳正好落在剑尖上,折射出的光把“承福”二字映在暖阁的琉璃上,像幅流动的画。张元宝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还带了戏班子!”
话音刚落,马车里钻出群穿着金绣戏服的伶人,锣鼓声一响,唱的竟是《归云谣》,调子被改得热热闹闹,把归云宗的鸟都惊飞了,绕着热气球打圈,翅膀沾着金粉,倒像群金鸟。
啊 孟啃着银盘里的糕点,突然感慨:“以前觉得能顿顿吃红烧肉就不错了,现在看,原来日子能这么……晃眼。”
沈小符把金符纸往他脸上贴:“晃眼才好!以后出去说我们归云宗,金子都能当石头扔!”
张元宝笑得最欢,指挥随从往每个人手里塞金元宝当喜糖。凌汐的琴音混着戏腔,张浩的金剑映着晚霞,暖阁里的玉桌椅泛着柔光,连灵猪都叼着块小金块,在地上画金圈玩。
谁也没注意,熔炉边掉了块小金渣,被忘忧草的根须悄悄缠住,像是在说——这样的惊喜,多来几次,也无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