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矿工凑不出金银,就把矿里最珍贵的墨玉、最细的蚕丝都搜罗来,非要当面道谢。
“你们这是干啥?”啊孟赶紧扶起老矿工,“救你们是应该的,哪能要你们东西?”
老矿工红着眼眶:
“仙长不知道,我们这些矿工,一辈子在地下刨食,被官府欺压,被恶霸盘剥,从没被人这么当人看。您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让我们能回家过年,这点东西算啥?”
其他矿工也跟着附和:“是啊仙长,您就收下吧!”“这蚕丝是俺闺女织的,做件里衣可舒服了!”
林小珑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墨玉带着土气,蚕丝上还沾着线头,却比王元宝的暖玉更让人心里发烫。她对啊孟说:“孟大哥,收下吧,这是他们的心意。”
啊孟点点头,接过墨玉,又让弟子把蚕丝分给宗门里的女眷,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要是矿山再有啥怪事,尽管来找我,分文不取!”
矿工们千恩万谢地走了,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江湖。没
过几天,各地的江湖门派、甚至一些小镇的百姓,都派人送来贺礼——有的送几担粮食,有的送两坛自酿的酒,还有个说书先生,扛着块木板就来了,说要在归云宗门口连说三天《孟仙长除蛇记》。
“这阵仗……”苏清鸢靠在门框上,看着山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笑着对张皓说,“啊孟这小子,不知不觉成了江湖名人了。”
张皓看着被众人围着、脸红到脖子根的孟贲,也笑了:“他这人看着粗,心却实,配得上这份敬意。”
凌汐的琴音从屋里传来,轻快明亮,像是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财富”伴奏。
阿竹趴在栏杆上,数着送来的酒坛:“师父,这得有一百多坛了吧?孟师兄喝到明年也喝不完啊!”
苏清鸢敲了敲他的脑袋:“傻小子,这不是酒,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