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清鸢你轻点！想谋杀啊！”啊孟嚷嚷着，视线却被那只铁鸟吸引，“这玩意儿还会扇翅膀？比王铁匠打的锄头精致多了。”
苏清鸢手一顿，毒粉囊在指尖转了圈：“再吵就给你涂‘痒痒粉’，让你笑到伤口裂开。”
凌汐伸手取下信封，指尖触到齿轮印记时微微一缩：“千机门的标记。”她拆开信封，里面是张羊皮纸，字迹是用某种金属溶液写的，泛着冷光。
“念来听听。”张皓接过孟贲递来的伤药，往自己手腕上的划痕涂着——那是上次楚星河挣扎时，天机剑划到的。
凌汐清了清嗓子，念道：“归云宗诸位‘英雄’，见字如面。三百年前未竟的‘游戏’，该续上了。本月十五，西域‘齿轮谷’，带齐你们的破剑烂琴，来领你们的‘礼物’——哦对了，别忘了带楚星河的悔过崖地图，毕竟，老朋友该聚聚了。”
落款是一个扭曲的齿轮，齿轮齿尖滴着红色的墨迹，像血。
“呸！什么玩意儿！”啊孟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药瓶都跳了起来，“还敢提楚星河？小爷现在就去拆了他们的破谷！”
“坐下。”张皓按住他的肩膀，指腹碾过羊皮纸上的“礼物”二字，“他们想要楚星河，说明楚星河知道些什么。”
苏清鸢皱眉：“千机门三百年前帮影阁制造暗杀机关，后来据说全门被魔族灭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要么是余孽，要么是……有人借了他们的名号。”凌汐指尖在齿轮印记上摩挲，“这金属溶液里掺了魔气，和噬灵晶的气息很像。”
啊 孟突然闷哼一声，胳膊上的伤口渗出黑血。苏清鸢立刻按住他：“不好！铁甲熊的爪子有问题！”她指尖弹出银针，封住啊孟的血脉，“伤口在发黑！”
张皓凑近一看，啊孟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他想起千机门的信，眼神一沉：“是千机门搞的鬼。铁甲熊平时温顺，突然攻击人，恐怕是被他们的机关控制了。”
“这群杂碎！”啊孟疼得额头冒汗，却还在骂，“等小爷去把他们的齿轮一个个掰下来，塞他们嘴里！”
“先处理伤口。”苏清鸢从怀里掏出解毒丹，撬开孟贲的嘴塞进去，“这毒霸道得很，会顺着血脉往灵力核心钻。”
凌汐的琴音突然响起，柔和的音波包裹住孟贲的胳膊，青黑色蔓延的速度慢了些。她额角渗出细汗：“琴音只能暂时压制，必须找到解药。”
张皓将羊皮纸凑到鼻尖闻了闻：“金属溶液里有齿轮谷的地脉气息，解药大概就在那里。”他看向孟贲，“能走吗？”
啊 孟挣扎着想站起来，刚起身就踉跄了一下，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走不动也要走！小爷的仇，必须亲手报！”
“那就准备出发。”张皓将破妄剑别在腰间，又拿起守心剑递给凌汐，“你的琴需要灵力支撑，带着它。”
苏清鸢往药囊里塞了一堆瓶瓶罐罐：“别指望我给你们擦药时手下留情，尤其是你，孟贲。”
孟贲刚想回嘴，疼得又吸了口凉气，最终只是闷声道：“知道了……”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