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啊孟得意地扬剑，“小爷可是归云宗百年一遇的天才！”
“别得意得太早。”墨尘捂着伤口，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强，玄冰殿的影子们开始剧烈挣扎，他们的灵力正被墨尘疯狂吸收，“三百年了，我倒要看看，归云宗的新生代，能不能接下我这招‘万影噬魂’！”
墙上的影子突然化作无数道黑线，像毒蛇般缠向四人，黑线所过之处，连破妄剑的金黑剑气都被削弱了几分。
“是魔气！”苏清鸢认出黑线的本质，“他在透支这些人的生命力！”
凌汐的琴音陡然变得急促，《星河引》的旋律里加入了镇魂的符文，黑线碰到音波，动作明显迟缓：“张师兄，他的灵力源头在冰座底下！”
张皓看向冰座，那里的冰层下隐隐有红光闪烁，像是有一颗跳动的心脏。他对孟贲使了个眼色，孟贲立刻会意，紫电剑凝聚成一道长矛，狠狠掷向冰座。
“休想！”墨尘的古剑回防，冰蓝色剑气与紫电长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就在这一瞬间，张浩的破妄剑化作一道金黑流光，绕过墨尘的防御，直刺冰座底部。
“噗嗤——刺啦”
破妄剑刺穿冰层，刺入那颗跳动的“心脏”——那竟是一颗被魔气包裹的巨大灵石，里面镶嵌着无数修士的灵核。
灵石被刺破的瞬间，所有黑线都失去了力量，墙上的影子们缓缓闭上眼，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墨尘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瞬间萎靡下去，手中的古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张浩，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释然：“终究……还是输给了归云宗啊。”
墨尘瘫坐在冰座上，三百年的灵力透支加上灵石被毁，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张浩收起破妄剑，走到他面前，破妄剑上的金黑纹路轻轻拂过墨尘的伤口，竟在缓缓修复他的灼伤。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皓的声音很轻，“用活人灵力维持封印，就算守住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墨尘咳嗽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褪色的手帕，上面绣着半朵流云——那是归云宗弟子的信物：“看到这个了吗？这是我师弟绣的，他说等封印稳固了，就跟我回宗门，娶宗主的女儿。”他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可他死了，死在我面前，被魔气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把他的灵识炼进破妄剑，是想让他看看，我守住了他想守的天下。”墨尘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我越守，越发现自己变成了当年最讨厌的样子——不择手段，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