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昭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
“已经实验过了吗？”
少年伸出右手，上面的疤痕泛着淡淡的紫色，那是新肉初生的状态。
陈念昭轻轻摸在这条几厘米长的疤痕上。
“用了多长时间愈合的？”
“两分钟。”
少年满脸自豪，深一厘米，长三厘米的疤痕他只需要两分钟就能结疤，放在和平年代，他要考虑的是怎么躲才不会被抓去切片研究。
陈念昭确实有些不满意的摇头，太慢了，肉体变异的那些个觉醒者基本上都能做到，个别强大的还能更快。
但还是点头收下，随即问道。
“流光幻蝶呢？能维持多长时间？”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这个我还没具体尝试过，但他给我的感觉是，只要我还有能量，就能一直存在。”
“其他的呢，更详细一些的能力，比如可以召唤几只明光蝶，自爆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覆盖的范围有有多远？”
陈念昭每停顿一下，少年的脸就红润一分，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清楚。
陈念昭见状就知道原因了，他摆摆手。
“没事，跟我来吧。”
“你们呢？还有没有觉醒的？陆仁呢？要不要换？”
其他人纷纷摇头，最近这段时间就觉醒了两个，他们都还是普通人。
陆仁倒是跟了上去，他换的肉吃完两天了，昨天就想去换的，但是那架势打消了他的念头。
陈念昭看见剩下那几人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想明白了原因，招手叫他们跟上。
“你们也跟着来吧，这两天有点忙，都忘记了。”
刚跑出来的小白见着这恶魔向着自己走来，四肢打颤，连忙汪汪直叫，解释自己不是贪玩，是跟不上脚步。
但是那恶魔并没有停下脚步，来到它身边，拍着它的头，轻声和气的说道
“小白，你可是狼，又不是狗，学狗叫什么啊。”
“嗷？？”
随后将两只小冰鸟放它背上。
“你们三个先去逛逛，我一会再来找你们。”
在小白的不可置信中绕过了它，在几个月前，他们都还是幼崽的时候，它可是被陈念昭欺负惨了。
想跑，遗忘记忆，想向路鸣求救，遗忘记忆，他睡着了想离开，遗忘记忆。
但现在，这个恶魔居然不捉弄它了，反而让它有些不习惯。
等它驮着两小只冰鸟走出几米远，霜翎的鸟喙中发出冷漠的声音。
“小时候捉弄你是我不对，现在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雪翮也跟着发出陈念昭的声音。
“我都给你道歉了，要是你见着我还是那副表情，那你就等着享受遗忘大餐吧。”
小白的身子越走越僵硬，抬着头无助地看向红雾深处，低声呜呜叫了两声，走进红雾弥漫的街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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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学校里，路鸣最后一份变形介质消耗完，正在解除变形。
他对着503寝室里的4只感染者礼貌点头。
“别玩得太晚了啊，早点睡，明天还有课呢！”
四只感染者齐声回答，声音能传到楼下去了。
“放心吧班导，我们办事你放心。”
路鸣摇头低笑。
“好，晚安。”
“班导晚安！！”
“咯吱！！！”
关上宿舍门，路鸣变回本来模样，揉着太阳穴。
神情有些疲惫，这是变形成其他感染者所没有的负面状态。
“好累，但好在收获足够抵消。”
遗忘使徒：熟悉程度82%。
“回家，再变形三四次，应该就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