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一怔,没想到一个地质学者会提到风水。
秦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地质学和风水学其实有相通之处,都是研究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只不过一个用科学语言,一个用传统术语。”
这时,Shirley杨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插话道:“秦先生认为风水学有科学依据吗?”
秦瑜推了推眼镜:“某种程度上是的。比如风水学中强调的藏风聚气,其实与现代地质学中的地形地貌对气候环境影响的理论是相通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甚至认为,古代的风水大师可能掌握了一些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地质能量知识。”
胡八一心中一震,这观点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王胖子买了几瓶汽水过来分给大家:“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秦瑜接过汽水:“在聊地质和风水的关系。王同志对这方面感兴趣?”
王胖子挠头:“我哪懂这些啊,就知道老胡会看风水,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秦瑜立刻看向胡八一:“胡同志懂风水?”
胡八一谦虚道:“略知一二,家传的一点皮毛。”
秦瑜却十分感兴趣:“太好了!我一直想找懂风水的人探讨一些问题。比如说,风水学中提到的,是否与地质学中的地壳能量流动有关?”
就这样,四人在站台上聊了起来。秦瑜的知识渊博让胡八一刮目相看,而他对自己专业之外的知识也持开放态度。
“其实,”秦瑜忽然说,“我这次去昆仑山,还有一个私人目的。”他犹豫了一下,“我父亲曾经在那一带做过勘探工作,留下了一些未解之谜。我希望能找到答案。”
胡八一心中一动:“什么未解之谜?”
秦瑜摇摇头:“说来话长,而且可能有些...难以置信。等有机会再详谈吧。”
这时,站台广播响起,通知列车即将出发。
回到车上,胡八一的心情复杂。秦瑜的出现既是一个意外,也可能是一个机遇。他对昆仑山的了解可能对他们的探险有帮助,但邀请一个外人加入又增加了风险。
列车继续向西行驶。天快亮时,已经进入了甘肃境内。窗外的景色变得更加荒凉,黄土高原的特征更加明显。
秦瑜又过来串门,带来了一些当地特产的分给大家:“这是我上次考察时买的,味道不错。”
王胖子一边吃一边问:“秦同志,您刚才说昆仑山有从来没被勘探过的地方,那得多难找啊?”
秦瑜笑道:“其实不难找,难的是进去。有些山谷看似普通,但一进去就会迷失方向。当地牧民都说那些地方被保护着。”
Shirley杨追问:“有什么科学解释吗?”
秦瑜点点头:“可能是特殊的地形导致的地磁场异常,或者是某种特殊的地质构造对人类的感知产生影响。但也有无法解释的现象...”
他讲了一个故事:有一次他们的考察队在一个山谷中遇到浓雾,明明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走,却总是在原地打转。最后是一个当地老牧民带着他们出来的,老人说那是“鬼打墙”,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破解。
“什么特殊方法?”王胖子好奇地问。
秦瑜压低声音:“老人让我们每个人倒着走路,说这样能骗过山神。说来也怪,这么一做,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胡八一心中暗惊,这方法与《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记载的破解迷阵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列车继续向西,海拔逐渐升高。有些人开始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症状。
秦瑜提醒大家:“开始有点高原反应是正常的,多喝水,少活动。如果头疼得厉害,可以吃点高原安。”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盒:“我这里有备用的,需要吗?”
胡八一谢绝了:“我们自己也准备了一些。”
中午时分,列车终于抵达兰州站。在这里,有许多乘客下车,车厢里顿时宽敞了不少。
秦瑜也要在这里转车:“我的考察队大本营在兰州,得在这里下车了。”他与胡八一握手告别,“希望还能再见。如果你们在昆仑山遇到什么奇怪的地质现象,记得记录下来,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胡八一郑重地点头:“一定。保重。”
送走秦瑜后,王胖子感叹:“这秦同志真是个怪人,但又挺有意思的。”
Shirley杨若有所思:“他对昆仑山的了解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我注意到他提到的一些地质特征,与外祖父星图上的标记很相似。”
胡八一点头:“我也有同感。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到西宁了。”
列车继续向西宁行驶。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人烟越来越稀少,但天空却越来越蓝,云朵仿佛触手可及。
李爱国过来串门:“快到西宁了,我战友会在站台接我们。他帮我们准备了一些高原必备的物资。”
胡八一问:“车况怎么样?”
李爱国笑道:“放心吧,我刚才去行李车厢看了,咱们的吉普车好着呢。到了西宁稍微检修一下就能上路。”
王胖子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突然说:“你们说,这昆仑山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它又怕又好奇?”
胡八一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连绵的群山,眼神深邃。
Shirley杨轻声道:“也许正因为它的神秘,才吸引着人们去探索。人类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
列车广播响起:“各位旅客,西宁站即将到达,请收拾好随身行李...”
胡八一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吧。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窗外,西宁站的站台已经可见。一座陌生的城市,一段未知的探险,正在等待着他们。而胡八一不知道的是,在西宁,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相遇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