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相信此事错不在各位。”
她的话,又将众人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
“只要大家能自证清白,在下自然会为诸位正名。今日之事,也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一名家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颤声问道:“敢问仙友,我等……该如何自证清白?”
雪倾笑了。
“正好,”她环视众人,声音轻柔,“我最近要做些有利三界的大事,只是手头紧,什么都缺。”
“为了证明诸位对仙门的忠诚,只要你们能说出归墟教相关的重要情报,或者,为我这桩大业添砖加瓦……”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紧张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自会相信诸位,护佑三界的决心。”
此言一出,钱老板这些人心中那根紧绷的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被拉得更紧了。
这话里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这哪里是谈生意,分明是明晃晃的敲诈!
不少人面如死灰,心中却也生出一丝侥幸。
毕竟,破财总好过身败名裂,更比丢了性命要强。
可总有人,自持身份,不愿就此低头。
人群中,烈山宗主那张刚刚还堆满谄媚笑容的脸,此刻却涨成了猪肝色。
他自诩也是一方宗主,岂能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拿捏。
“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他强撑着站直身体,色厉内荏地叫嚣。
“你以为凭着一枚留影石,就能拿捏我等?我告诉你,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若敢动我们,四大仙门定会追查到底,届时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他这番话,倒是说出了一些人心中的侥幸。
烈山宗主越说越觉得有底气,他环视四周,试图煽动其他人:“诸位!她孤身一人,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怕她不成?她敢与我们整个仙门为敌吗?”
雪倾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哦?与整个仙门为敌?”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以为,你们现在还代表得了仙门吗?”
话音未落,雪倾手腕一翻,一枚丹药已然出现在指间。
不等众人反应,一旁的夙夜身影微动,快得如同一道掠过的风。
烈山宗主只觉喉咙一凉,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抠,却发现那东西已经顺着喉管滑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烈山宗主惊骇欲绝地指着雪倾。
雪倾收回手,依旧是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没什么,只是看宗主你身上秽气缠身,想来是被归墟教的邪法侵蚀已深,特地为你准备了一枚丹药,帮你净化净化。”
她话音刚落,烈山宗主便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他猛地捂住腹部,整个人蜷缩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
只见他皮肤之下,仿佛有无数条黑色的虫子在疯狂游走,一道道黑气从他的七窍中争先恐后地冒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在场众人骇然失色,连连后退,生怕沾上分毫。
雪倾站在原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脸上依旧是那副清浅的笑容。
她看向众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悯。
“诸位都看到了,此人执迷不悟,早已被归墟教同化,神志不清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抽出鞭子,“既然已堕入邪魔外道,便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在下今日便将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