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但很快，她脸上的羞涩便被一种坚定的光芒所取代，她认真地比划道：“因为我答应过雪倾，我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雪倾凝视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映照出的是一个脱胎换骨，坚韧而自信的灵魂。
“你做到了。”雪倾的声音里，带着由衷的赞许。
小婵腼腆了一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流露出几分急切。
她比划着：“我今日先去了蓬莱寻你，他们说，你已经请辞了长老之位。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介意你过去的身份，所以才容不下你？雪倾，你跟我回琉光华府吧！我师父人很好的！”
她着急的样子，生怕雪倾受了半点委屈。
雪倾看到她这副模样，摇了摇头，轻声安抚道：“不是蓬莱不留我，是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她顿了顿，话语里带上了一丝深意，“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婵连忙追问：“什么打算？我，我能帮上忙吗？”
雪倾看着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不仅能，还能帮上大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得到这个回答，小婵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任与期待。
只要能帮上雪倾，无论是什么事，她都心甘情愿。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怀念与好奇，对雪倾比划道：“你还记得吗？很多年前，我曾托人给你带过一张纸条。”
雪倾看着她，眸光微动。
她素手一翻，掌心光华流转。
“可是这个？”
一张被保存得极为完好，边缘已经微微泛黄的陈旧纸条，静静地躺在了她的掌心。
小婵看到那张纸条，眼睛亮得惊人，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双手在胸前飞快地比划起来。
“就是这个！”
雪倾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纸条，目光变得悠远而柔和。
“当年，你给我留下这张纸条，向我保证，你会努力研究出一种能让灵根尽毁之人，也能使出法术的符箓。”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小婵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这十年，你可有忘记当初的承诺？”
小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满是急切与骄傲。
“没有！我从未忘记过！我一直在研究，已经，已经快要成功了！”
她的手势变得更快，更复杂，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可以把它彻底完善！”
雪倾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光。
“当真？”
小婵见她如此在意，用双手向她描述自己的成果。
“我将它命名为‘承灵符’。”
她比划着，双手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轨迹，仿佛在凭空画符。
“灵根尽毁之人，体内并非全无灵力，只是经脉堵塞，灵根无法聚气凝力，如同一口被封住的枯井。而这引气符，便是一把钥匙。”
小婵的神情专注而自信，那双灵巧的手仿佛能描绘出世间最玄妙的道理。
“而‘承灵符’，便是绕过经脉，直接引动那丝沉寂的本源灵息，足以驱动符中术法，达到攻击与自保的效果。”
雪倾安静地听着，眸光微闪，她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那么，凡人也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