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元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把几个人说得一愣一愣得。
“但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吧？”
何若修依旧如此问道。
“没错。”
李十元干脆地承认了，不过他又补充道：
“这个猜测的验证方法要简单得多。”
“我曾在夜晚的时候看到镇子中的河水里也有‘奄’的存在，按照万物有灵的说法，如果我没有猜错，河水里的‘奄’应该是鱼或者别的什么水生生物变成的。”
“所以，验证这一点就非常简单了，买条死鱼，看看它会不会变成‘奄’就可以了。”
李十元简单地提出了这个粗暴但是有效的方法。
于是，几人很快在鱼市里买了条死鱼。
毕竟元神不灭，死了的鱼还要比活着的鱼好处理一些。
几个人找了一处阴暗的地方，防止鱼一变成‘奄’就被太阳光给晒散了。
然后，李十元将死鱼放在地上。
“奇门，蛋白酶，脂肪酶........”
李十元现在无法做到创生生物，所以没法直接造出腐败细菌等微生物，只能尽量用酶或者其他的化学物质模拟这一过程了。
而在其他人的视角中，李十元把手放在了死鱼上空一寸不到的地方，接着死鱼就开始慢慢腐烂，并且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臭味。
面对此情此景，于鳌再次发出了之前的感慨：还有什么东西是这家伙不会的吗？
在李十元的手下，死鱼身上的血肉开始慢慢变得松软，膨胀。
鱼的腹部开始慢慢鼓起来，这是腐烂分解的气体充斥在鱼的体内造成的。
正常的腐烂过程一直持续着。
一直到鱼的尸体全部变成在分解酶的作用下变成了黑色，这时鱼的皮肤早就肿胀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分辨不出这是一条鱼了。
按照正常的尸体腐烂过程，下一步血肉会随着脓水的流出而缓缓分解破裂，松散的组织会在水流的作用下彻底分解。
但是，预想中的散乱并没有出现，腐烂到一定程度的鱼突然动了一下。
这一动，把几个人都下了一跳。
而就在这个时间节点，死鱼的腐烂一下子放缓了许多，此时的它虽然已经很难看得出跟鱼有什么联系了，但是基本的身体结构还算完整，没有失散太多。
“哦，这是元神醒了。”
李十元若有所思地推测：
“一般元神和肉体联系紧密，或者的时候分辨不出来，肉体死后元神会以为自己也死了从而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现在应该是元神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开始重新活动了。”
“元神的苏醒让这具尸体重新有了一些生机，但是肉体已经死亡，虽然元神大大减缓了腐烂速度，腐烂的进程还在继续。”
李十元几人眼睁睁地看着鱼的身体还在进一步变成黑色。
“这，应该就是‘奄’的前身了。”
这个结论，即使李十元不说，也已经很明显了。
“唉——”
李十元叹了一口气。
“光行，闪烁的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