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蒙面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赞许之意。
“你很聪明，跟聪明人合作会节省不少时间。”
“所以呢？威胁我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出乎马赤意料，蒙面人居然摇了摇头：
“不，我的目的，是帮阁下一个忙。”
“帮我忙？”马赤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帮你捉住四公主。”
马赤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为了这个而来：“没了？”
“自然有条件。”
马赤洗耳恭听。
“第一，你必须全程听我的指挥，不许有任何自己的行动。”
“第二，捉到四公主后由我全权处置，你不许插手。”
马赤听懂了“拐角”的意思。
敢情是为了借马赤的手抓捕四公主。
马赤本来就因为这个“四公主”焦头烂额，居然有人会主动要帮自己捉四公主。
这个合作听起来马赤稳赚不亏。
但是......
马赤一路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他最不相信的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听起来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往往隐含着致命的陷阱。
“如果只是这样，你大可直接提出和我合作，我很乐意有人帮我分摊工作，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威胁我？”
蒙面人并没有因马赤的反问而显出有半点不悦的语气：
“我收回刚才的话，和聪敏人合作有时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我威胁你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计划的绝对万无一失。”
“在这个抓捕四公主的计划中，可能需要用到你的手下的性命，甚至是你的性命，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马赤点点头，果然，事情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而且，计划中会有许多不符合律法的行为，这些的善后工作，也要交由你来做。”
马赤看出了话中隐藏的含义：善后不好，被怪罪甚至被处刑的人是他马赤。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吧，我同意。”
马赤举手投降。
“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再考虑一下？”
“你给我考虑的余地了吗？”马赤不悦。
“如果我不答应跟你们合作，明天那些威胁大概全城的百姓都能人手一份吧？”
“立马死和可能活，我还是可以分清的。”
“那就好。”蒙面人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起伏。
“之后由专人给你送信，我们书信联系。”
蒙面人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马赤一人在树下。
“妈的！”
确定蒙面人走远之后，马赤一脚踹在树干上。
他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疯狂地朝树干刺去，一时间，木屑纷飞。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马赤对着一棵树，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直到树皮都被差不多剥干净了，马赤才停住了手。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无数的生死危机，每一次都被他化险为夷。
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嗯。
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