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晔走了下去。
姬曈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下到底层，是一扇门。
姬晔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
门内的布置很简洁，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龙皇城的地图，墙上布满奇形怪状的符文，脚下与头顶分别有一扇巨大的门，两扇门在上下之间对立着。
姬曈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就看见姬晔开始一件件脱上衣。
“你你你你你你你想要干嘛！”
姬曈大惊，急忙向后退去，没想到门不知道在何时关闭了。
“你在想什么？”姬晔的语气里有些嘲笑。
他脱下最后一件内衬，将后背朝向姬曈。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的姬曈都没来得及脸红，就被姬晔后背上的东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姬晔背后，有着大小不一的七个黑色的大洞。
大洞似乎没有贯穿姬晔，但却深不见底，黑色的血液从洞口流出，却不因重力而朝下流去，而是流向下一个洞口，黑色的血液便这样如河流般在各个黑洞之间传递，流通，在姬晔的后背上形成了怪异又恐怖的水系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姬曈吓得声音有些颤抖。
见姬曈已经看见自己背部的状况，姬晔便穿上了衣服，掩盖住了自己后背的七个黑洞。
“这便是我说的‘代价’”
姬晔坐在了房间中唯一的桌子上，开始讲述着这一切。
“如果我说，天引教的建立，煜朝的灭亡，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你会相信吗？”
“我们都被骗了，这一切都是由一个修士一手操办的，那个名为‘西门余’的家伙！”
“西门余扶持了天引教，为的就是推翻煜朝，将众人的信仰集中起来，开启龙脉！”
“而我，便是被他选中的容器！”
“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王爷什么的都是空名，我只是那家伙的一个工具罢了！”
姬晔声嘶力竭。
刚才那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姬曈有些发懵。
“你是说，有仙人导致了这一切？”
“没错！”
姬晔咬牙切齿地说。
“而且，他想要做的不仅如此，除了龙脉，他还想炼化全城的百姓，用所有人的血肉助他修行！”
“这是个十足的恶魔！”
姬曈还没有消化完刚才的信息，新的信息又把她打懵了。
“你是说......全城的百姓都有危险？”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你要知道，我没有理由骗你！”
这确实太难相信了。
王朝的覆灭，宗教的建立，居然都是一人所为，而这人居然还想夺取什么龙脉，还想要全城人的性命，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姬曈懵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
“什......什么时候？”
“黎国建国之日，到那时，皇上会亲自传教，所有人的信仰达到巅峰，龙皇城的人口数量也会达到巅峰，那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等等！”姬曈终于找到一个不对劲的点：
“当今皇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西门余炼化所有人？”
就算是面对仙人，把全城百姓的性命拱手相让也实在是匪夷所思了，就连当年的姬杨都干不出这种事情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
姬晔激动地说：
“皇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