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叶清微最终得出结论。
“还记得刚遇见你时岳兴说的话吗？我改主意了，你要是打过来，我第一个投降。”
李十元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句玩笑，只能尴尬地冲叶清微笑笑。
“所以你需要我帮忙吗？”叶清微也冲李十元笑了一下。
“嗯？你是符修吗？”
“如假包换。”
“那你最多能画多少张？”
“黄阶一天十张吧，玄阶的话......运气好十天一张？再往上就画不了了。”
“十张？”李十元稍微计算了一下。“也行吧。”
“能帮我画十张聚灵符吗？”
叶清微答应了下来，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符箓画了出来。
“谢谢你了，现在我也没什么能答谢你的。”李十元感激地接过符箓。
“对了。”李十元想起了什么，转身去拿来了一大包东西，“这些都是宗门的长老送来的，你看看有什么能用上的。”
叶清微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都是好东西，但大部分都是炼气期用的，我用不上了。”
“好吧，那只能改日答谢了。”李十元可惜地收起了东西。
叶清微走后，李十元将这来之不易的十张符箓用神识链接。
接着，符箓上的符文开始显现出蓝色的光芒，慢慢地，这些蓝色的光芒开始从符纸上剥离，慢慢向李十元的识海中汇聚。
这是一位专精神识的大能留下来的功法，名为《神观储灵法》。
据记载，这位大能因为过于谨慎，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储物戒会被人夺去，所以创造了这门用神识储存术魂的功法，可以将符魂，器魂等储存在识海中，需要运用时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承载物便可以随时使用。
而且这门功法本质上是储存之法，不涉及灵力与真气的运转，所以李十元没有真气也可以使用。
见自己想法的第一步成功，李十元也信心大增。
“一天十张，三千六百张得要三百六十天。”他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自己还得自杀一年？
“就算说踏上巅峰需要将无数尸体踩在脚下......”
“但怎么都是我自己的尸体啊......”
这天夜里，李十元用熟悉的手法熟练地抹了脖子。
......
叶清微帮李十元画符的时候，明显感觉李十元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似乎有些......麻木？
把第五张符递给李十元时，喊了半天李十元也没应。
“喂！你怎么了？醒醒！”叶清微抬手在李十元眼前晃了晃。
李十元终于惊醒。
“嗯？！没，没事......”
“你这叫没事吗？”叶清微有些担心。“是契约藏书阁的副作用吗？”
“唔，可能吧。”李十元有些疲惫地笑笑。
从叶清微帮自己画符到现在，大约半年了吧。
加上在藏书阁的三年，近四年的时间里，李十元每天都在自杀。
而在旁人看来，仅仅过了三天而已。
李十元知道自己差不多到极限了，再自杀下去，自己会率先崩溃。
“师姐......”李十元努力清醒自己的头脑。
“我明天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