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外,一辆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豪车内,气氛同样凝重。
云姓老者这时没有了在工业园区时那种慌张和愤怒,反而一脸平静的闭目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还无意识地捻着一串沉香木念珠。
总之,这老头镇定的很。
坐在他一侧的云部长,则紧盯着平板电脑上移动的光标。
云姓老者闭着眼开口问道:“查到那几个木盒的去向了吗?”
“查到了,那两个木盒正以向西北方向移动,我已经同步派了二十个杀手前去追击。”
云部长语气平静的说道,然后又带着丝丝讨好的道:
“爸,要我说,姜还真是老的辣,那个夺走木盒的人出手时机刁钻,逃跑路线精准,这行事风格,十有八九就是您口中的那个‘散财侠’!”
“他绝对想不到,我们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在盒子里都装了最先进的定位装置,只要沿着木盒就能找到散财侠背后的人。”
云姓老者缓缓睁开眼,有些嫌弃的看着旁边自己的儿子。
“这都是基操!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点都看不破?”
白当了个部长。
真是有点废物。
云姓老者也没有继续训儿子,而是幽幽的说道:
“此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夺走我收藏的那些东西,他必然知晓那物件的真正秘密!这次顺藤摸瓜,不仅要找回损失,更要把他背后的人连根拔起!”
“也没办法,这东西落入我们手中这么多年都搞不清用途,反而遭来多方的猜忌,真是令人头痛。”
“经过今天这事,燕京城内的那帮子人都以为我们云家彻底失去了那样东西,反而不会整天觊觎我们!”
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云部长,这时恍然大悟。
这云姓老者竟然心存这样的想法。
“爸果然是运筹帷幄,我们云家多亏有您坐镇……”
“但是爸,”云部长突然压低声音,脸上露出担忧,“这次把宁芮安家的那小丫头牵扯进来,你说她会不会直接查到我们头上?”
云部长想到宁芮安就有些发怵。
在听到“宁芮安”这个名字,云姓老者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冷哼一声:
“自从她当上处长后,她对我们家族内的长辈可就越发的不敬了!所以……你尽快离京,带人去西北务必把人和东西都找回,我留在燕京应付宁芮安。”
……
海津机场。
虽然十一假期已过,但机场人流依然不少。
宁芮安穿着一身得体的便装,宛如一名普通的商务女性,混在接机的人群中。
在她附近,还分散着十几名同样便衣的SS精锐特工,无形中构筑起一道道安全的防线。
今天有一对身份特殊的老年夫妇从蓉城飞抵海津。
SS得到消息,西国间谍有人蓄意要劫持这对老年夫妇。
由于他们身份特殊,宁芮安亲自从燕京带队赶到海津,暗中布控保护这对老年夫妇。
监控室里,李叙安向宁处长汇报道:“宁处,候机大厅、各个出口、停车场都反复排查过了,目前一切正常,未发现可疑目标。”
宁芮安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停留在出口处:
“所有人保持警戒,接应林老夫妇的车也要再三检查,这里只是开始,在林老夫妇安全离开海津之前,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李叙安忍不住好奇的在耳麦上小声地问道:“宁处,这林老夫妇怎么会突然离开蓉城跑到这里来?不是听说他们一直守在蓉城,从来不出来的吗?”
宁芮安犹豫了一下道:“听说他们是来海津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