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钟砚冰就向李叙安要说法。
前几天从李叙安来到京大,指手划脚的更改科研楼的安保时,她就觉得不妥。
今天更是如此莽撞,又是拿枪又是铐人。
这不是让她的一手好牌给打成稀烂,怎么能不生气?
“钟教授,职责所在,今天我只是例行公事,对有可能威胁到你生命的不法分子进行排查,我们这样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李叙安坚定认为自己没有错!
当时那种场景,谁看了不得怀疑陈言对你做了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当时躺在地上,跟什么似的!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还有钟教授,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我都拿真枪顶着陈言了,但他只是身体微微颤抖,比起普通学生来说,他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李叙安凭着多年办案的直觉,坚持认为陈言有问题。
钟砚冰怒道:“你什么意思?合着你拿着枪指着一学生,他要是不尿裤子,他就是间谍是吧?”
她甩出一份合同。
“我告诉你,谁是间谍陈言都不可能是!由于他的突出贡献,我的项目才能提前三年完成进度,今天他又在我进度卡壳的时候,给予了重要帮助!”
“这是上级部门特批给他的编制合同,因为你莽撞,导致我没能说服陈言签字,很可能让我国损失一位天才科学家!你这是误国懂不懂!”
“误国?”
李叙安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顿时心里十分郁闷。
站在角落的沈铁声听着耳熟的话,心情复杂。
看来自己头上这口锅终于有人接班了!
等等!
我怎么还在这里?
李叙安快速扫了一眼合同,并没有一丁点服输。
他继续辩解道:“钟教授你接触的间谍比较少,你是不明白那些表面上为国家做出突破贡献,但关键时刻又给国家背后一击的人可不少!”
他苦口婆心的列出例子。
“有一些以前是国家英雄,以后叛国的也有!人心是会变的,那些狗日的敌国分子使用各种手段引诱我们的先进分子犯错误,什么借此策反!”
“国家英雄尚且有叛变可能,那一个普通学生呢?钟教授,这不可不查啊!”
钟砚冰气得胸口发抖。
她一咬牙把合同一甩,拿出手机。
“好好好,你要查是吧,那老娘这项目不研究了,反正我没了陈言这项目也搞不下去,而且你怀疑这怀疑那,要不连我一起怀疑得了?来来来,你亲自跟领导解释一下。”
说着钟砚冰就拿出手机拨打某个国家领导人的电话。
李叙安看到这号码,立马不淡定了。
“钟教授,别冲动!”
他急忙起身,抢过钟砚冰的手机,把拨号给按掉。
妈的!
这位领导人的电话号码他只是知道,都没有权限拨打。
你这突然拨打过去发疯,那自己这职位肯定不保。
别说我,搞不好我的上级领导也要被臭骂一顿。
“钟教授,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怎么冲动了?我都被怀疑是间谍了,我自证清白都不行?”
钟砚冰一句话让李叙安给整不会了。
李叙安急道:“我哪里说了你是间谍!我们讨论的不是陈言的问题吗?”
我他娘哪敢说你是间谍?
“我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陈言对我的研究项目帮助极大,认识他之前我两年都没有研究出成果,认识他之后,他给我诸多帮忙,可以说我手上的几个研究成果,军功章上要有陈言的一半……”
钟砚冰说这句话时语气慢慢变得平和,而且饱含深情。
“你说他可能有问题,但如果他对我们国家的科研项目有重大推进,就算他真是间谍又如何 ?我们国家前后一百年也策反了不少间谍,你这是是要阻止国家的进步吗?”
但意思也很明显,你要再揪着陈言不放,我就扣个大帽子,跟你一起同归于尽。
这话一出,李叙安头皮都麻了。
他刚到京大没几天,哪见过这样的科研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