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示范起各种舞步来，那优美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努力记住每一个动作和细节。
“当音乐响起慢四步舞曲的时候呀，”李小芬继续说道，“那就是两个人跳贴面舞的时候啦！”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我能感觉到她对这种舞蹈的喜爱。
小芳一边介绍着各舞蹈的跳法，还一边指导我怎么跳贴面舞。她教着我，并将她的脸贴到我的脸上示范，让我注意什么！
姐妹之间好说话，我悄悄的问李小芬：“小芬姐，我是第一次来到夜总会，你给我教的这些方法我慢慢的就学会了。不过，下半场怎么都是这样的节目啊？”
李小芬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对我说道：“白妹妹呀，你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哦。前半场的时候呢，咱们可千万不能演那些不正经的节目啊！为啥呢？因为这个时候啊，文化局的人说不定啥时候就会来检查呢！而且啊，公安局的便衣也有可能会混在客人里面哦！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表演这些玩意儿，那可就糟糕啦！到时候，咱们肯定都会被拘留的呀！所以呢，前半场咱们一定要演一些正经的节目，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哦！”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呢，等过了夜里十二点，一般情况下就安全啦！那个时候，文化局的人早就下班回家睡觉去啦，公安局的便衣也不会大半夜的还在这儿晃悠啦！所以啊，过了十二点，咱们就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啦，表演一些稍微轻松点的节目啦！”
我听了后很惊讶，“是吗？那可太可怕啦！既然是这样儿，那咱们为什么还要演些乱七八糟的玩艺儿呢？”
小芬又说，“说老实话，下半场的节目是有点儿那个，其实大家谁都不想演下半场，特别是咱们女的。可是有钱人就喜欢这个啊，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挣上钱啊，人家还给小费呢。你以为你不演那种节目，去陪客人跳舞就轻松吗？人家不但搂着你，还要亲你、摸你呢，你还必须都要忍着，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咱们这不都是为了挣点儿钱吗？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呀！”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打鼓了：我可是一个假女人啊！叫人家又亲又摸的还可以，我为了大家的房租，与赵麻子亲近过了，他不但亲吻我，还将他的舌头送进我的嘴里，我用手还给他解决了生理问题。可是，今天晚上会不会也发生这样的事，千万别出点儿什么事儿啊！
我想到这里又问，“小芬姐，要是因为挣几个钱进了公安局，那可怎么办呢？”
她想也没有想的就说，“白妹妹，没有关系，咱们又没卖淫，不就是节目有点儿出格儿吗，去了之后教育你一顿，最多在公安局里蹲上一宿，也就放了，我都经历过好几次了。”
我又说，“姐姐，我觉得光跳跳舞还没什么，可是那些男的要是亲我、摸我，我可接受不了，人家终归还是个黄花闺女啊！”
她听了又对我说，“白妹妹，咱们当然不能叫那些臭男人占上便宜。你别怕，一会儿姐姐教你几招儿，保证你吃不了大亏！”
我只好说，“那我就先谢谢姐姐啦。”
她听我说谢谢姐姐，又说，“谢什么？咱们能够住在一起，那是咱们姐妹的缘分，既然是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帮衬，你说是不是啊？”
一听李小芬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才有了一些底，在去糊弄赵麻子的时候，多亏了她教给了我几招儿怎么应付男人，我才能平安而归。今天晚上她再教给我几招怎样对付舞场上的色狼，也一定会管用的。
我虽然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实质上是一个男人，脸皮天生的就比女人厚，叫那些不识相的男人亲两嘴，摸身体两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少不了什么。只要是别超过赵麻子那种限度，比如用手为他服务，我还是能够接受的。为了挣点儿钱，做出一点牺牲，似乎这也是应该的啊。万般出在了无其奈，“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我也就别考虑那么多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还真像桃花眼说的那样，学跳舞并不算太难，加上我有唱戏的舞蹈基础，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学会了。然后她又教给我怎样对付那些想占便宜男人的方法，什么用身体紧贴住他的身体啦，转身啦，侧身啦，用手轻打他啦，用长指甲划他的手背啦，装作上厕所啦，用高跟鞋的后跟踩他的脚啦，花样儿还真不少呢，看起来她是舞场中的老手儿啦。我觉得这些招数和她教给我对付赵麻子的那些招数差不多，就是多了几样儿而已。我想，这些都是李小芬这么些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应该是管用的。
他们在那边排练节目，我和李小芬在这边儿练习跳舞。就这样，我们几个人一直折腾到了中午，这才收场。
五师哥对大家说；“咱们今天的排练就先到这儿了，大家先吃饭，完了之后大家先迷瞪一会儿，下午齐经理来看望咱们，大伙儿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