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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寻仓未果获狍子 夜宿山林烤松鸡(1 / 2)

天刚破晓,西山的山林还浸在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林逍就跟着父亲、虎子踏雪进山了。林建国背着那把莫辛纳甘猎枪,枪套斜挎在肩上,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指南针;虎子扛着丈许长的铁尖枪,枪杆上缠着麻绳防滑,另一只手拎着装满小挂鞭和侵刀的布包;林逍则背着猎刀和一小袋干粮,腰间挂着晓梅绣的平安符,走在最前面探路。

“爹,按您说的,熊仓子该在背风的阳坡山洞里,咱先往鹰嘴崖方向走?”林逍踩着没膝的积雪,脚下“咯吱”作响。晨雾里的树木像披了白纱的鬼怪,枝桠上的积雪时不时“簌簌”落下。林建国抬头望了望雾蒙蒙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眼指南针:“嗯,鹰嘴崖那边全是松林,背风朝阳,最合熊的性子。路上留意着点,熊走过的地方雪印深,还会留下抓挠树干的痕迹。”

虎子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攥着铁尖枪的手都出了汗:“叔,逍儿哥,熊真能一巴掌拍断树干?”林逍回头笑了笑:“那可不,上次我见着棵碗口粗的柞树,被熊拍得斜着长。不过你别怕,有我爹的经验,还有这莫辛纳甘,它再凶也没用。”林建国也补了句:“进山别咋咋呼呼,熊冬眠时听觉灵,动静大了要么惊得它换地方,要么直接醒了跟咱拼命。”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鹰嘴崖走,林逍时刻留意着路边的痕迹。冬天的山林里,动物踪迹格外明显,雪地上印着兔子的小脚印,松树枝上挂着松鼠啃剩的松子壳,却唯独没见着熊的踪迹——没有碗口大的蹄印,没有蹭掉树皮的抓痕,更没有带着腥气的熊粪。

走到晌午,晨雾终于散了,太阳挂在头顶,洒下的光却没多少暖意。林建国找了块背风的岩石,让两人歇脚:“先吃点干粮,补充体力。”林逍从背包里掏出玉米饼和腌獾肉,分给父亲和虎子。虎子咬着玉米饼,指了指不远处的柞树林:“逍儿哥,你看那树上有松鸡!”

林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只灰褐色的松鸡蹲在树枝上,正啄着树缝里的虫子。“别出声!”林逍放下干粮,从背上取下猎刀,又捡了块石头。他示意虎子和父亲别动,自己猫着腰,悄悄绕到柞树后面。松鸡警惕性高,却偏偏对移动的小物件好奇,林逍把石头往旁边一扔,“咚”的一声砸在雪地上。

两只松鸡果然被吸引,歪着脑袋往石头方向看。林逍趁机猛地扑过去,手里的猎刀飞快地划向松鸡的翅膀——他没敢用刀捅,怕弄坏了羽毛。两只松鸡受惊想飞,翅膀却被划伤,扑腾着落在雪地上。虎子见状赶紧跑过来,一把按住一只,兴奋地喊:“抓住了!逍儿哥,你真厉害!”

“这算啥,晚上给你烤着吃,香得很!”林逍笑着把松鸡的腿捆上,放进布包里。林建国也走过来,检查了一下雪地上的痕迹:“附近没有熊踪,吃完咱往黑松林走,那边更偏,说不定熊仓子在那儿。”三人匆匆吃完干粮,又踏上了寻熊的路。

黑松林比鹰嘴崖更幽深,高大的松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桠洒下零星的光斑。地上的积雪更厚,踩下去能没到大腿根,走起来格外费力。虎子扛着铁尖枪,额头上满是汗水,却没喊一声累。“叔,你看那棵树!”虎子突然指着一棵老松树喊。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棵老松树的树干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树皮都被抓掉了一大片。林建国眼睛一亮,赶紧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抓痕:“这是新抓的!你看,树皮的断口还新鲜着,没被雪冻硬。”他又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却没找到熊粪,也没见着山洞的影子,“奇怪,只有抓痕,没见着仓子。”

林逍也觉得纳闷,按说有抓痕就该有熊仓子才对。他爬上旁边的一块大岩石,往四周眺望,黑松林连绵起伏,远处有一片低矮的山坳,山坳里隐约有个黑乎乎的洞口。“爹,那边有个山洞!”林逍喊了一声,从岩石上跳下来。三人赶紧往山坳走去,越靠近山洞,心里越激动。

走到洞口一看,几人都泄了气。这山洞确实背风朝阳,洞口却只有水桶那么大,而且洞口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踪迹,显然很久没动物进出了。林建国往洞里扔了块石头,里面传来空洞的回声,没有任何动静。“是空的,以前说不定有狐狸住过。”林建国叹了口气,“再往里面走走,天黑前要是还找不到,就找地方扎营。”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斜,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逍正低头看雪地上的痕迹,突然听到父亲喊了一声:“别动!”他赶紧停下脚步,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五十米处的雪地上,站着两只傻狍子,正低着头啃着地上的枯草。

傻狍子是东北山林里最常见的猎物,好奇心重,见了人不仅不跑,还会凑过来打量。林建国慢慢取下肩上的猎枪,拉上枪栓,瞄准了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狍子。“砰!”枪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响起,子弹精准地打在狍子的胸口。那只狍子晃了晃,倒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一只狍子受惊,撒腿就跑,却没跑多远就停下了,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这傻东西!”林逍笑着拔出猎刀,冲了过去。那只狍子见人过来,才想起来跑,林逍却早有准备,扔出手里的麻绳,刚好套住它的腿。狍子绊倒在地,虎子赶紧跑过来,按住狍子的脖子,林逍趁机用猎刀割断了它的腿筋。

“好家伙,这两只狍子加起来得有八十斤!”虎子拍着狍子的尸体,兴奋得直咧嘴。林建国走过来,检查了一下狍子的伤口:“一枪致命,皮毛没坏,能卖个好价钱。今天虽没找到熊仓子,却有这意外收获,也不算白来。”林逍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甘心——一千五百块的报酬,还有刘主任的人情,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爹,咱再找最后一个时辰,要是还找不到,就扎营。”林逍说道。林建国看了看天色,点点头:“行,但得往回走了,再往里走天黑了容易迷路。”三人扛起狍子,往回走了一段路,依旧没找到熊仓子的踪迹。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林建国指着前面的一处山窝:“就那儿扎营,背风,还有溪水。”

那处山窝确实是个好地方,旁边有一条结了冰的小溪,溪边有几块平整的石头,刚好能搭灶。三人先把狍子和松鸡放在一边,开始搭帐篷——其实就是把带来的兽皮袄和粗布铺在石头上,再用树枝架起一个简易的棚子,挡住飘落的雪花。

“虎子,你去捡点干柴,要干透的松树皮和松针,好点燃。”林逍吩咐道,“爹,我去凿点冰,化点水喝。”林建国则在一旁清理松鸡,他用猎刀把松鸡的羽毛拔下来,又从怀里掏出火镰,点燃了一小堆干草,用来燎松鸡的细毛。

林逍拿着镐头,在溪边凿了个冰洞,用带来的葫芦瓢舀了些冰水,倒进随身带的铁锅里。虎子也扛着一大捆干柴回来了,里面有不少松脂含量高的松树皮,点燃后火力旺,还带着松香味。林逍把铁锅放在架好的石头灶上,用干柴点燃,开始烧水。

水烧开后,林建国把清理干净的松鸡放在铁锅里焯了一下,去掉血水,然后用树枝把松鸡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烤松鸡得用文火,不能烤太急,不然外面焦了里面还没熟。”林建国一边转动树枝,一边往松鸡身上撒盐和带来的香料,“以前你爷爷带我进山,就这么烤松鸡,香得能引来野狼。”

虎子蹲在火堆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得滋滋冒油的松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叔,啥时候能吃啊?我都饿了。”林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等鸡皮烤成金黄色就差不多了。”火堆的火焰“噼啪”作响,映得三人的脸通红,松鸡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混合着松脂的清香,格外诱人。

没过多久,松鸡就烤好了。林建国把烤得金黄酥脆的松鸡取下来,用猎刀分成三块,递给林逍和虎子:“快吃,热乎着呢。”虎子接过松鸡,咬了一大口,鲜嫩的鸡肉带着松香味,油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炖獾肉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