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睡到自然醒的何安佳看着手机里十几个陆轻沉的来电,以及微信聊天框里好几个六十秒的语音条,心中默默念起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但俗话是俗话。
何安佳认为,能躲一天一天是一天。
她就不信大过年的陆轻沉能来她家里问候她不成。
再说了,她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就她那没长嘴的样子,她都替她着急。
想到这里的何安佳似乎有了点底气,默默地退出了微信。
反正她就不相信凭她和陆轻沉这么多年的交情,陆轻沉真的会对她怎么样,无非是让她吃饭结账,多贡献点劳动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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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遵照医嘱,陆轻沉真的是在封可言的监视下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每天是饭不用做,卫生不用收拾,就连好不容易跑起来的晨跑也被封可言勒令暂停,为了不让陆轻沉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封可言也暂时取消了晨跑。
每天都是抱着陆轻沉睡到自然醒,确保陆轻沉能得到充足的休息,然后是自己学着网上教程做早餐,午餐和晚餐要不在陆轻沉的指导下简单地做点,要不然就是在手机上点的送来。
就连陆轻沉想要看书和工作都不被允许,除非公司有紧急事情封可言才让陆轻沉在电脑前坐一会儿。
有时候遇到要陆轻沉看的文件,封可言也是只让陆轻沉看一会儿,剩余的她念给陆轻沉,再让陆轻沉做决策。
饭按时吃,觉按时睡,药更是按时吃。
主打一个严谨,分秒不差。
在封可言严厉的监督下,陆轻沉乐在其中,反正是封可言说什么就是什么,睡觉的时候窝在封可言的怀里睡,不睡的时候就是封可言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对于身上时时有个人型挂件这件事,封可言想着要挂就挂吧,反正她乐意,她也乐意,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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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虽说距离春节已有些时间了,但依旧年味甚浓,处处都挂着红灯笼,树枝上缠着彩色的彩灯,这样的年景再配上簌簌落下的大雪,别有一番风味。
陆子语拉着安歌的手在落雪的人行道上散步,大雪自天间洒向人间,漫天纷飞,雪花飘舞,覆盖一片。
陆子语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心融化,指腹擦了一下,雪花消融的水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皮肤上还残留着一点湿润的触感和微凉感,像是在提醒她刚在有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手上,消融在她的手中。
陆子语侧颜,看着落雪白了头的安歌,眼神深究,又有微微失神。
安歌本来就长得好看,人又瘦,身材尤其好,标准的黄金身材,她今天穿着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脚踩马丁靴,头发整齐的低挽在脑后,只留了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脸上化着淡妆,这副装扮原本是很平常的装扮,但在今天这个落雪时节却有着别样的风味。
好吸引人,也好动人。
看着陆子语不走了盯着她看,安歌面带疑惑地问:“怎么了?”
陆子语看着安歌,叫她名字,“安歌。”
“怎么了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