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言握着陆轻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陆轻沉喃喃道:“陆轻沉,你怎么还在睡呀!你起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轻沉,赶快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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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陆轻沉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各种检查都做遍了也没有发现问题。
在陆轻沉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封可言跑遍了江城大大小小的寺庙,从前从来不信神佛的人,第一次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长跪神佛身前,祈求陆轻沉能顺利渡过难关,平安醒来。
初六上午,封可言来到陆轻沉上次带她来的归元寺,在门口售香处买了一把香,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被人叫住:“姑娘,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怎么没来?”
封可言有少许疑惑,“阿姨,你记得我?”
卖香的阿姨看这会儿没什么人来买香,就和封可言交谈了起来,“害,主要是我记得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所以上次你们一起来的时候我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记住了。”
阿姨带着善意地问:“那个姑娘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封可言说:“她最近这段时间有事情来不了。”
“哦,这样啊,我就说她以前来的挺勤地,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她。”
封可言看似随意地问:“她以前一直来吗?”
“嗯啊,以前一直来,最频繁的时候两三天来一次,最近这几个月到没怎么来过。”
阿姨说起往事,“给你说个事情哦,好像是前年的时候,那个姑娘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来了,来了也不进去,就坐在那棵树底下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哦,连我都看不下去,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哭着不告诉我,哭了整整一天,最后天快黑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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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可言在拜过佛祖,求得平安符后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上一次陆轻沉对她说的,很灵的那棵许愿树。
她来到树下,在祈福带上写下保佑陆轻沉平安醒来的字样后,将祈福带小心翼翼地挂在许愿树上,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目光被刚才她挂的祈福带的
只一眼,封可言就盯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呼吸紧促,手脚发麻,只见有些泛白的红丝带上写着:“我结婚了,和她。”
落款的时期正是她和陆轻沉领结婚证的那一天。
其实光是看这一行字,封可言还是可以骗骗自己,这或许不是陆轻沉写的,是别人写的,但那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落款签名,巧合的日期,都让她编不下去,骗不了自己。
骗子,大骗子,陆轻沉你就是个大骗子,王八蛋。
封可言一边流着泪一边骂陆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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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可言回到医院,看到依旧躺在病床上的陆轻沉,封可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一瞬间又流了出来,她握着陆轻沉的手,埋首在陆轻沉的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就在封可言哭的悲伤的时候,睡了好些天的陆轻沉才意识缓慢地醒来,先是看着陌生的环境,然后才听到了封可言的哭声,陆轻沉下意识地心尖发疼,她舍不得封可言哭,不论原因。
“想不到封老师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听到陆轻沉的声音,封可言猛地抬起头,看着醒来对着她柔笑的陆轻沉,带着哭音说:“呜呜,你醒了。”
陆轻沉握着封可言的手,尽管嗓子哑的厉害,但还是笑着不忘打趣,“我要是再不醒来,封老师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看到陆轻沉终于醒来了,封可言直接一个没忍住,放下所有的故作坚强,趴在陆轻沉的身上哭着:“陆轻沉你终于醒了,你终于舍得醒来了陆轻沉!”
陆轻沉伸出双臂搂着封可言,爱惜地摸着封可言的头,回答:“是啊!醒来看看我那爱哭的太太。”
“我知道我太太想我了,所以我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