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玉书小区的时候,时间刚好九点过几分呢,不早也不迟,刚刚好。
等她们分别提着几盒礼盒走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张玉书正开着门,站在门口对着她们慈祥地笑。
“老师。”“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
“老师怎么在门口站着,当心受凉。”封可言把手里的东西都提到左手上,右手挽着张玉书的胳膊把人往屋里带。
前几天的一场大雪让江城彻彻底底地进入到寒冬,气温每天都在零下十几度,寒冷异常。
张玉书对封可言解释,“我在屋子里面听到车子的声音了,猜测可能是你们来了,就想着出来迎你们。”
张玉书看见两人来了欢喜的很,又是倒水又是拿吃的的,封可言和陆轻沉拦都拦不住。
若说以前张玉书并不看好陆轻沉,那现在就是看陆轻沉哪哪都顺眼,能力好,性格好,仪态好,长得端庄,心思端正,和封可言简直是绝配。
三人一起说说笑笑吃完一顿温馨的午餐后,封可言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提出了告辞,称等年后的时候再来看她。
张玉书对于封可言逢年过节都惦记她的心思感染,只能遗憾地说年后估计要很长时间都见不着面了。
陆轻沉和封可言都诧异。
“我女儿过两天来接我去她的城市过年,这一去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回来,说着从衣兜里拿出来两个红包,给封可言和陆轻沉一人一个,不等两人推辞,接着说:“过年了,长辈是要给晚辈发压岁钱的,这是我们的传统。”
封可言和陆轻沉都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这是压岁钱,必须要收下。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张玉书一直看着她们坐上车,驶出小区才转身上楼。
*
等来到封可言父母住的小区,将车停稳在临时停车位上时,陆轻沉没有着急下车,而是拉着封可言的手看着她。
封可言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陆轻沉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我想到了去年我和你一起来的场景。”
当时她和封可言还处在刚结婚两个好多月的时候,当时她左思右想了好几天才敢在封可言面前提小年这天去她父母家的话。
在得到封可言准确的回答后,陆轻沉偷偷开心了好几天,提前买好了礼物放在家里,就等小年那天和封可言一起回去。
被陆轻沉这么一说,封可言也记起来一些,她当时放寒假一个人,父母家不能回,住澜庭更是不可能,就一个人在学校宿舍和图书馆之间来回穿梭了一个寒假。
在某一个晚上看到陆轻沉发来要去她家消息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她竟然已经结婚两个月了。
但无论如何,习俗不能变,该做戏还是要做戏的。
“我记得当时你的心情不太好,全程都没怎么给我笑脸。”陆轻沉提起往事,颇有要旧事重提的打算。
“我当时是写论文没思路了,不是要故意给你冷脸的。”封可言后知后觉地道歉,当时她正为一篇论文发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轻沉频频看向她的眼神,也没有意识到她全程冷着一张脸。
“这样啊!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不高兴我去爸妈家呢,害得我往后好几天都没敢给你发消息,就担心惹你厌烦了。”
封可言记得陆轻沉后面几天确实没有给她发消息,只在除夕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消息,“所以你这是在翻旧账么。”
陆轻沉理直气壮,“我这是在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