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着林逸那脸色，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从今天起就不对劲，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她颇为贴心地凑近了些，小声问道：“林逸，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林逸心里苦啊！他哪敢说自己刚刚化身当代活雷锋，上演了一出无私奉献、工资喂狗的光荣事迹？
这要说出去，“傻逼”这顶桂冠可就稳稳戴在他头上了，虽然他自己也承认，平时确实挺傻逼的。
回学校的路还有半个多小时，也许是这两天兼职太累，秋月靠在座椅上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浅浅地睡了过去。
车上唯一的聊天对象也没了，林逸百无聊赖，只好把魔爪伸向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系统。
“小爱？小爱同学？在不在？出来接客啦！”
“在呢在呢，咋啦？”小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嘟囔，背景音还有“咔嚓咔嚓”的脆响，显然正在快乐地吃东西。
“不是，我就纳了闷了，”林逸一脑袋问号，“你一个系统，一串代码，还需要吃东西？那你血管里流动的是肥宅快乐水还是香飘飘奶茶？？”
“哎呀，你关注点能不能别这么清奇？”小爱似乎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紧接着传来“咕噜咕噜”的喝水声，“你宿舍那台破电脑不插电它能亮吗？我一个高级AI，进行点拟态行为补充一下‘算力’，很合理吧？”
（好家伙，这系统是越来越像个隔壁家馋嘴小丫头了，除了那张嘴，依旧跟抹了鹤顶红一样毒。）
“喂喂喂！说人坏话能不能背地里说？”小爱喝完水，满意地长吁一口气，立刻对林逸刚才的心理活动提出了严正抗议。
“靠！又忘了你这家伙会读心术了！”林逸尴尬地挠了挠头。
“少废话，有屁快放，找我啥事？”小爱懒得跟他扯皮，直接进入正题。
林逸也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我刚刚仔细盘算了一下法家和联盟这档子事。眼下就凭我这只小蚂蚁，想去撼动法家那头大象，纯属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
但是，咱们是不是可以借力打力？
比如，借助联盟这个‘持证猎人’的枪，去干掉那头大象？”
“想法嘛……理论上可行。”小爱分析道，“但记住四个字：与虎谋皮。别到时候大象没扳倒，你先成了猎人枪里射出去的那颗子弹，还是用完就扔的那种。”
“明白，还有就是关于副作用的问题。”林逸话锋一转。
“哎呀，都说了副作用会随着‘适应性训练’慢慢衰减的，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小爱以为他还在纠结“盗版用户”的体验问题，准备开始例行安抚。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林逸打断了她，“我的意思是，既然普通人用物件没副作用，而我这‘盗版用户’副作用千奇百怪，这看起来是劣势，但咱们能不能……把它变成优势？”
“对哦！！”小爱的声音瞬间拔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你这个‘盗版用户’，因为系统排异，使用物件时能量运行不稳定，副作用千奇百怪。
这看起来是坏事，但换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种打破常规？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林逸激动地一拍大腿，差点把睡梦中的秋月惊醒，压低声音，“咱们要走，就走自己的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