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董卓的西凉亲兵拼死上前,却被魏延刀光一扫,纷纷倒地。
“董卓老贼!你的死期到了!”
魏延怒吼一声,声如霹雳,震得董卓耳膜嗡嗡作响。
董卓肥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他徒劳地举起佩剑。
但见刀光一闪,魏延的长刀已如雷霆般掠过!
一颗肥硕的头颅冲天而起,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董卓的无头尸身从马上重重栽落!
“董卓已死!降者不杀!”
魏延用长刀挑起董卓的首级,运足真气,声传整个战场。
主帅被杀,本就混乱的西凉联军彻底崩溃。
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韩遂、马腾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向不同方向溃退。
“追击!扩大战果!”戏志才适时下令。
荆州骑兵尽情追杀溃逃的西凉败兵,荒野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夕阳如血,映照着修罗场般的战场。
魏延驻马而立,浑身浴血,却意气风发。
他望着溃不成军的西凉联军,对来到身边的戏志才笑道:
“军师妙算,今日一战,当真痛快!”
戏志才微微一笑,看着远方溃散的烟尘,目光却已投向更深远的方向:
“文长将军神勇,冠绝三军。然西凉之事,尚未完结。经此一役,将军威名,必将震动天下。”
是夜,中军大帐内,魏延卸去染血的甲胄,脸上仍带着激战后的亢奋。
他灌下一大口酒,朗声道:
“军师,董卓已灭,西凉联军主力溃散,何不趁势直取安定城,一鼓作气拿下马腾、韩遂这两个余孽?”
戏志才轻轻摇头,羽扇虚指安定城的方向,神色沉静如水:
“文长勇猛,世所罕见。然,困兽犹斗,穷寇莫追。
安定城虽残破,但毕竟是西凉重镇,马寿成、韩文约虽败,麾下仍有余部。
若逼之太急,使其同心死守,我军纵胜,亦必伤亡惨重。兵法云,上兵伐谋。”
魏延挑眉:“伐谋?军师有何妙计?”
戏志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智珠在握的光芒:
“马腾、韩遂,本非一心。昔日迫于董卓淫威,暂居其下。
今董卓已死,二人如失枷锁,然其之间,早有裂痕。
韩遂多疑善变,马腾性直刚烈,此二人,可间也。”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已命人仿造韩遂笔迹,修降书一封……”
“哦?降书?信中言何?”
魏延大感兴趣。
“信中‘韩遂’表示愿归降我军,愿献上马腾及其子马超之首级,以换取保全性命与部分地盘。”
戏志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寒意。
魏延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
“妙!妙啊!韩遂那老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是,马腾会信吗?”
戏志才成竹在胸:
“单凭一封书信,或难取信。
但若此信‘恰好’让马腾的巡哨夺回部分残片,而韩遂那边,又因我军的微妙调动而显得疑点重重……
由不得马腾不信。更何况,韩遂其人生性反复,早有前科,马腾心中岂无芥蒂?”
计策已定,戏志才的精妙谋划悄然展开。
当夜,一队“韩遂信使”鬼鬼祟祟绕道前往荆州大营方向,果然被马腾军巡哨“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