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与某一战?!”
白马义从齐声呐喊,声震四野,城上守军为之色变。
刘虞在城头,气得浑身发抖,魏攸死死拉住他:
“明公!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孙瓒此乃激将法,切不可中计!”
他将希望寄托在乌桓峭王苏仆延的援军上。
然而,刘虞低估了公孙瓒对乌桓的威慑力,也高估了苏仆延的勇气。
公孙瓒常年与乌桓、鲜卑作战,凶名赫赫。
苏仆延接到刘虞的求援后,畏惧公孙瓒兵威,又担心引火烧身,竟按兵不动,坐观成败。
消息传来,刘虞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蓟城彻底成为孤城。
围城半月,城内粮草日渐匮乏,士兵饥疲,百姓恐慌。
公孙瓒见时机成熟,集中全部四万兵力,主攻蓟城东门。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面战鼓同时擂响,声浪如同惊雷撕裂了拂晓的寂静!
早已蓄势待发的幽州骑兵闻令下马,化身重步兵,扛着临时赶制的简陋云梯。
在密集箭雨的掩护下,如同黑色的潮水,发出震天的呐喊,向着高大的蓟城城墙汹涌扑去!
公孙瓒亲临阵前,白马银枪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醒目,他厉声督战。
麾下最精锐的“白马义从”弃马步战,作为攻城先锋,白甲在昏暗中闪烁,攻势悍勇无匹。
城头之上,守军虽已疲惫不堪,箭矢也将耗尽。
但在刘虞亲自督励和魏攸等将领的指挥下,仍拼死抵抗。
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砸下,烧沸的金汁散发着恶臭倾泻而下。
攻城部队在城下死伤枕藉,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持续半个多月的围困已极大地消耗了守军的力量和储备。
终于,在东门一段城墙,因守军伤亡过于惨重,防御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缺口!
“缺口打开了!白马义从,随我上!”
严纲见状,怒吼一声,身先士卒,挥舞长刀,率领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直扑缺口!
与此同时,邹丹、单经等将领也在其他方向发动猛烈佯攻,牵制守军兵力。
缺口处瞬间爆发了惨烈的白刃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守军虽奋力抵挡,但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城破了!杀进去!”
公孙瓒大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缺口涌入城内。
城内顿时陷入混战。
刘虞在少数亲兵拼死护卫下,试图从北门突围,却正好撞上公孙瓒早已埋伏在此的骑兵部队。
混战之中,一支流矢呼啸而至,正中刘虞肩胛,他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瞬间被敌军擒获。
长史魏攸、别驾赵该等文武官员,或力战而死,或受伤被俘。
蓟城,至此陷落。
当晚,公孙瓒在州牧府大堂,见到了被押解上来的刘虞。
刘虞虽败,衣衫染血,却依旧保持着汉室宗亲的尊严,怒视公孙瓒:
“公孙伯圭!你擅起刀兵,攻杀州牧,与叛逆何异!必遭天谴!”
公孙瓒冷笑:
“成王败寇,何须多言!刘虞,你暗弱无能,只会安抚胡虏,耗我大汉元气!
幽州在你手中,只会日益衰弱!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不顾部下劝其将刘虞押送长安的建议,公孙瓒悍然下令,将刘虞及其家眷处斩于蓟市。
随后,公孙瓒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幽州各郡。
渔阳、广阳、涿郡等地太守或降或逃。
公孙瓒自领幽州牧,彻底掌控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