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刀盾手结成龟甲阵,顶着青州军的箭雨步步推进;
右翼长枪兵如林而进,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将试图突围的青州兵死死钉在原地。
青州军虽仓促应战,却展现出惊人的悍勇。
前排士卒面对数倍之敌,竟挥舞战刀反冲锋!
一名青州校尉身中三箭仍狂吼前冲,连斩两名南阳刀盾手后才力竭倒地。
后排弓手在失去阵型掩护的情况下,依然立于街巷废墟间仰射。
箭矢虽稀疏却精准异常,不时有南阳军官中箭落马。
然而寡不敌众的劣势很快显现。
南阳军中军弩手占据制高点,弩箭如飞蝗般倾泻而下。
青州兵皮甲难以抵挡强弩,成片倒下。
更致命的是,南阳骑兵从侧翼迂回,铁蹄踏碎残存的抵抗,将青州军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战斗最激烈处,双方士卒在血泊中翻滚扭打。
一名南阳什长被青州兵斩断右臂,竟用左手持匕首捅穿对方咽喉;
几个青州伤兵背靠背结阵,直至被长枪丛刺穿都不曾后退半步。
断肢与残甲四处飞溅,垂死者的哀嚎与厮杀声交织成地狱交响。
不过一刻钟光景,青石地面已被鲜血浸成暗红色。
近千南阳兵和超过三千青州兵倒毙当场,尸体堆积阻碍了后续部队的推进。
刘三刀与典韦、魏延的厮杀已至白热化。
五六十回合的恶战,让这位青州猛将浑身浴血,气喘如牛。
他每一次挥动开山大刀,都牵动之前与恶来血战留下的内伤,胸口阵阵闷痛如刀绞。
典韦双戟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
左手戟一记“黑虎掏心”直刺中路,逼得刘三刀竖刀格挡;
右手戟却诡异一转,使出一招“青龙摆尾”扫向下盘。
刘三刀急退半步,刀锋下劈堪堪架住这阴狠一击,火星迸射间,虎口已被震得发麻。
魏延更是不给喘息之机。
见刘三刀后退,他长刀如毒蛇出洞,一招“流星赶月”直取后心。
刘三刀听得脑后风响,勉强旋身横刀,“铛”的一声架住偷袭,却被震得踉跄两步。
这一耽搁,典韦双戟又至,左手戟架住大刀,右手戟如毒龙出洞直刺小腹!
刘三刀腹背受敌,危急中使出一记“铁板桥”,身子后仰险险避过戟尖,刀锋顺势上撩,逼退典韦。
但这一番急转牵动内伤,喉头一甜,险些喷出血来。
他强咽下逆血,刀法已见散乱,只能勉力招架两大高手的合击。
另一边,武安国在徐晃猛攻下早已不支。
徐晃大斧一记“力劈华山”当头斩下,武安国举锤硬架,却被震得铁锤脱手飞出,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他不敢再战,狼狈逃回本阵。
刘三刀环顾四周,心直往下沉。
只见青州军阵型已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南阳军却越战越勇,典魏二将攻势更如潮水般汹涌。
他暗忖:“旧伤未愈,久战必败!留得青山在……”
一念至此,他虚晃一招“横扫千军”逼退典韦,趁机后撤数步,嘶声大吼:
“全军听令!向东突围!撤!”
残存的青州兵如蒙大赦,纷纷向东溃逃。
刘三刀且战且退,在亲兵拼死掩护下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