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大怒,手中长戈横扫,青铜戈刃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寒光。
这名殷商猛将如虎入羊群,戈锋过处,官军如割麦般倒下。
一名官军校尉挺枪来挡,长戈顺势一绞,竟将那铁枪绞成两段。
戈刃去势不减,直接削去了校尉半边头颅。
白起稳坐中军,八千精锐如臂使指。
他手中令旗每次挥动,就有一支骑兵如利剑般刺入官军阵型薄弱处。
战场上的官军就像被剥洋葱般,一层层被撕开,惨叫声此起彼伏。
报!地公将军率主力到了!
白起抬眼望去,只见张宝亲率三万大军从西面压来。
这些生力军步伐整齐,刀枪如林,瞬间将卢植残部冲得七零八落。
卢植身边只剩不到三千残兵,被团团围在核心。
老将军花白的须发上沾满血污和尘土。
他环顾四周,突然仰天大笑:
好一个十面埋伏!不知此等妙计,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张宝拍马上前,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卢子干,念你一代名将,今日让你死个明白。
他侧身一指,此计乃武安君白起所出。
白起?!
卢植瞳孔骤缩,声音都变了调,莫非是那大秦杀神?
正是!白起拍马凑了过来。
卢植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坠马。
他惊惧的望向那袭白衣,只见白起正冷眼望来,目光如刀。
老将军脑中闪过连日来的种种——
那精妙的火攻、精准的伏击、天衣无缝的围剿...
除了那位战国杀神,还有谁能布下这等杀局?
哈哈哈...
卢植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满是凄凉,杀神复生,简直是匪夷所思!天要亡汉啊!
他转身对残部道:尔等...降了吧。
残兵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放下兵器。
一名独臂老兵颤声道:大帅,我等愿随您死战到底!
卢植摇摇头,突然拔出佩剑。
剑锋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寒光:老夫愧对大汉...某去也!
话音未落,剑刃已划过咽喉。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那身残破的铠甲。
张宝肃然,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割取首级的士卒:
厚葬卢植,以将军之礼。
他转向白起,武安君,朱儁残部已逃往朝歌,还望...
白起不等他说完,已翻身上马:主公放心,末将必取朱儁首级。
马蹄声如雷,一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涌向河内朝歌方向。
残阳如血,将朝歌古道映得一片猩红。
白起率领的一万黄巾精骑如黑色洪流,在官道上卷起漫天烟尘。
马蹄声如闷雷滚动,震得道旁枯树簌簌发抖。
这些骑兵皆着轻甲,马背上的骑手个个目光锐利,行进间保持着严整的楔形阵势。
前方十里处,朱儁的一万残兵正在艰难行进。
这些将士经历连番苦战,早已人困马乏。
不少士卒拄着长枪当拐杖,每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血脚印。
朱儁的独眼中布满血丝,铁甲上满是刀痕箭孔,却仍强撑着在队伍前后巡视。
将军!
一名斥候踉跄奔来,声音嘶哑,后方...后方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