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急架双戟,的一声,战马前蹄陷入河滩三寸,泥水溅湿马腹。
甘宁见典韦吃紧,大刀舞成银轮。
夏仁断矛左支右绌,胸前空门大露。
甘宁突然变招,刀锋如毒蛇吐信,在夏仁胸前撕开一道尺长伤口。
皮肉翻卷间,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啊——!夏仁痛吼震天,断矛脱手坠地。
樊哙目眦欲裂,长戟突然回旋,戟尖如流星直取甘宁后心。
典韦双戟交叉如电,地架住这致命一击。
两戟一戟相抵,竟迸出三尺长的火花。
战至百余回合,四将皆已力竭。
典韦肩头旧伤崩裂,鲜血顺着铁甲纹路滴落,在脚下汇成血洼。
甘宁虎口撕裂,鲜血浸透刀柄缠布,每挥一刀都在空中甩出血珠。
樊哙络腮胡被汗水浸透,气息变的紊乱起来。
夏仁最是凄惨,胸前伤口汩汩冒血,面色已如金纸。
王猛在阵中看得真切,铁枪攥得咯吱作响:
主公,让末将上阵!
刘威也按捺不住:末将亦愿往!
刘俊却缓缓摇头。
他望着四将厮杀溅起的烟尘,又见黄巾军正在列阵。
令旗高举:全军突击!
下一刻,五千多南阳精兵如潮水般涌向敌阵。
铁甲碰撞声如雷霆滚动,长矛如林,在夕阳下泛着森冷寒光。
樊哙见状,长戟指天怒吼:黄天将士,随某杀敌!
三千黄巾力士齐声呐喊,声震四野,竟以寡敌众迎上前去。
南阳郡兵皆是主战之师级别,其悍勇不逊大汉边军;
而那三千黄巾力士更是太平道多年淬炼的死士,逼近精锐之师级别。
虽以寡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
两军相接,顿时血浪滔天。
南阳军前排长矛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数十黄巾力士的胸膛。
黄巾力士却悍不畏死,手中环首刀劈砍如风,将南阳军盾阵撕开数道缺口。
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淯水河滩。
樊哙一马当先,长戟横扫,三名南阳军士卒顿时拦腰断为两截。
夏仁虽负伤,仍咬牙挺矛冲锋,矛尖接连挑翻两名敌将。
典韦见状,双戟如旋风般杀入敌阵,所过之处残肢乱飞。
甘宁大刀如轮,在黄巾军中犁出一条血路。
战至酣处,两军阵型已然交错。
南阳军弓弩手在后方齐射,箭雨如蝗,将黄巾军后阵射得千疮百孔。
黄巾力士却死战不退,有人身中数箭仍挥刀向前。
河滩上尸骸堆积,伤者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片。
两刻钟的血战过后,淯水河滩已成修罗场。
南阳军阵亡将士的尸首堆积如山,折损近千;
黄巾力士亦倒下六百余众,鲜血将河滩的沙石染成暗红色。
樊哙那身玄铁战甲已被血浆浸透,长戟上挂着碎肉,在夕阳下泛着骇人的红光。
夏仁面色惨白如纸,胸前伤口不断渗血,却仍咬牙挥动断矛,死战不退。
典韦双戟刃口卷曲,每一击都带起刺耳的金铁摩擦声;
甘宁那把霸海大刀已现出数道缺口,刀身布满暗红血渍。
二人背靠背在敌阵中冲杀,周围倒下的敌军尸首已垒成环形矮墙。
就在此时,西北方向突然尘烟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