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彪仓促后仰,冰冷的枪尖擦着下巴划过,带出一道血线,几缕胡须飘落。
与此同时,典韦与夏仁的恶斗已至白热化。
典韦双戟越战越勇,戟影重重如狂风暴雨,将夏仁周身笼罩。
夏仁虽实力不俗,但毕竟不如典韦的怪力,手中长戟格挡渐渐迟缓。
典韦看准时机,右戟佯攻下盘,左戟突然变向横扫,一声击碎夏仁胸前护心镜。
夏仁闷哼一声,胸前甲胄碎片四溅,一道尺余长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韩彪余光瞥见主帅重伤,心神大震。
这稍一分神,刘威银枪已如闪电般刺来。
韩彪勉强侧身,却仍被枪尖贯穿右肩胛骨。
鲜血顺着枪杆喷涌而出,将银枪染得猩红。
韩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鬼头刀一声砸在碎石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他踉跄着连退七八步,后背重重撞上一棵被战火摧折的枯树。
右肩胛的伤口汩汩涌出鲜血,瞬间浸透了半边战袍,顺着甲叶缝隙滴落。
就在此时,东南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甘宁一马当先,手中霸海大刀在烈日下反射出刺目寒光。
他身后两千多精锐郡兵如潮水般涌来,铁甲碰撞声如雷霆滚动。
这支生力军势如破竹,瞬间将黄巾军右翼冲得七零八落。
稳住阵型!
夏仁嘶声怒吼,却见己方士卒早已乱作一团。
前排枪兵被冲散,长矛歪斜着插在地上;
弓手们惊慌失措,箭囊散落一地。
更可怕的是,典韦的部队趁机从正面压上,两相夹击之下,黄巾军阵型彻底崩溃。
甘宁纵马突入敌阵,霸海大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
有个黄巾小校试图组织抵抗,却被甘宁一刀连人带盾劈成两半。
残肢尚未落地,甘宁已催马冲向下一处战团,刀锋所过之处,敌军如割麦般倒下。
突然,北面尘烟大作。
韩忠率领两千生力军如狂风般杀到,铁蹄踏得大地震颤。
夏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跃上残破的战车,染血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将士们!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他挥剑斩断车辕,
杀出一条血路,他日必报此仇!
这番嘶吼竟让溃散的黄巾军重新聚拢,残兵们眼中燃起拼死一搏的凶光。
甘宁见状,嘴角扯出狞笑。
他猛夹马腹,南阳郡兵如利箭般射向韩忠军阵。
韩忠挺枪迎战,枪尖与霸海刀相撞的瞬间,火花照亮了他惊骇的面容——
甘宁这一刀竟将他精铁枪杆劈成两截!
第二刀横扫而来,韩忠慌忙俯身,头盔却被削飞半截。
第三刀如泰山压顶,韩忠举盾相迎,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五脏六腑洒了一地。
为韩将军报仇!
韩忠亲兵红着眼杀来。
甘宁狂笑不止,霸海刀舞成血色旋风,所过之处残肢乱飞。
有个彪形大汉持斧偷袭,却被甘宁反手一刀,从肩到腰斜劈成两段。
鲜血喷溅在甘宁锦帆战袍上,将原本湛蓝的布料染成紫黑。
与此同时,典韦如附骨之疽般紧咬夏仁不放。
双戟每次挥动都带起腥风血雨,夏仁的亲兵接连倒下。
有个年轻亲兵拼死挡在夏仁身前,却被典韦一戟贯穿胸膛。
戟尖透背而出时,还挑着半颗跳动的心脏。
夏仁且战且退,战袍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西北角战团中,刘威银枪如龙,与甘宁形成夹击之势。
韩彪独臂挥舞断刀,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甘宁一刀劈开他的胸甲,刘威趁机一枪穿心。
韩彪跪地吐血,仍想挣扎起身,被甘宁补上一刀,头颅飞起三尺高。
乱军之中,程昱眼珠一转。
趁看守他的贼兵被战局吸引,突然暴起,用绳索勒住对方咽喉。
待贼兵断气,程昱迅速剥下其衣甲换上,借着硝烟掩护往西北方潜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