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卫书将白葫芦往储物袋里一塞,大步走到刘智身旁,胸膛一挺,哼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元婴后期灵压,中看不中用。”
刘智掌心雷光敛去,雷斧消失不见。他目光扫过狼头怪消散的虚空,语气平淡:“若是再有个百十年,你我联手也未必是此獠对手。”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已然转动,落在不远处的周开身上。
“周道友,方才一战,你出力不多。杜道友后面未曾出手。这扇大门后的机缘,我与鲁道友先取五件,不过分吧?”
周开闻言,嘴角的弧度反而扩大了些,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刘道友此言差矣。这门后是机缘还是死路,尚未可知。此门禁制繁复,内蕴凶险,若无人能破,一切都是空谈。周某不才,对阵法禁制一道恰好涉猎颇深,若是我能破开此门,里面的东西,自然该由我先选。”
鲁卫书发出一声嗤笑,斜睨着周开,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荒谬!若非我与刘兄浴血奋战,宰了那头孽畜,你哪还有命站在这儿吹嘘破阵?”
周开甚至没看鲁卫书一眼,只对着刘智悠悠说道:“刘道友,你的意思呢?”
鲁卫书刚要张嘴,刘智却抬手拦住了他。
“既然周道友对自己的破禁之法如此自信,那便再好不过。”刘智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我与鲁兄弟先试。若我们破不开,再请周道友出手,如何?”
“可以。”周开颔首,话锋一转,“但若是我侥幸破了这阵法禁制呢?”
刘智眼皮微抬,淡淡吐出几个字:“我们,先三件。”
周开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迎着刘智的目光,平静地对视了足足三息,才轻笑一声,颔首道:“好。”
说罢,他向石门方向略一抬手,做出个“请”的姿势:“两位道友,请吧。”
周开这般干脆,反倒让刘智目光一凝,鲁卫书也愣在当场。
“我先来!”鲁卫书抢在刘智开口前,上前一步,脸上是压不住的傲色:“鲁某有件法宝,专克禁制!”
他转头望向刘智,嘿嘿一笑:“刘兄,我若真的一举破了这禁制,选宝的时候……”
刘智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笑道:“禁制若破,我先选一件,之后你我交替。”
“好!”鲁卫书大喜。
刘智的目光从周开和“杜楚瑶”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扫而过,对鲁卫书道:“他们没意见,出手吧。”
“那鲁某就献丑了!”鲁卫书嘴上说着谦辞,眼中却满是自负的光。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铜质香炉,对着炉口猛地一吹。
一捧细腻的灰白炉灰,轻飘飘地洒向那扇巨大的石门。
炉灰触及石门的瞬间,骤然迸发出一片雪亮强光,随即光芒收敛,缓缓渗入石门之内。
周开眼底精光一闪即逝。这炉灰中蕴含着一种奇特的消融之力,若是对付寻常禁制,恐怕真是摧枯拉朽。
可这扇门上的禁制,连他的“蝉鸣窃天”都难以截取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轨迹,其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又岂是这么好对付的?
念头刚落,石门之上的符文骤然一亮!
那些刚刚渗入的炉灰,瞬间就被符文磨灭,化作光屑飘散。
“嗯?”鲁卫书面露不信之色,索性将香炉朝前一抛,法力狂涌而入。
哗啦!
香炉内剩余的炉灰倾泻而出,在半空中无风自燃,化作一片灰白火海,狠狠扑在石门之上。
滋啦声不绝于耳,石门表面光芒狂闪,隐隐传出鬼哭狼嚎之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然而,声势虽大,待到炉灰消耗殆尽,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纹都未曾出现。
鲁卫书悻悻地召回暗淡无光的香炉,闷声道:“我破不了,刘兄,你来。”
刘智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浅笑,出言安慰道:“鲁道友的‘化禁神香’已是不凡,只是此门禁制太过诡异,还差些火候。”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柄不过三寸长的银白色匕首。
刘智并指如剑,在匕身飞快一抹,一缕青雷自他指尖窜出,瞬间缠上匕首尖端,凝聚成一团噼啪作响的雷光。
“去!”
随着他一声轻喝,那银白匕首脱手飞出,化作一道刺目的电光,笔直射向石门。
匕首只是遇到了片刻的阻碍,便硬生生钻进了石门半寸有余,然后死死卡住。
“有门!”鲁卫书精神一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