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仿佛在向整个宇宙宣告。
“是我的神。”
“无论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是男是女，或非男非女，是神是魔，或超越神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与绝对的忠诚，“你都是我司渊，唯一的挚爱。”
没有质疑，没有惊讶，没有试图去“纠正”或“理解”。
他只是全然接纳。
接纳她所有的困惑，所有的不完美，所有隐藏在洛神光环下的、真实而复杂的自我。
他爱的，不是那个符号化的、完美的众仙之主洛神。他爱的，是洛灵瑶本身。是那个会在星骸间捡回一只脏污小兽的她，是那个会容忍“臭蛋”弄脏云案的她，是那个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迷茫与挣扎的她。
洛灵瑶僵硬的身体，在他这番话语和拥抱中，一点点软化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心脏的位置涌向四肢百骸，冲垮了她最后的心防，也抚平了那纠缠她无数岁月的、关于身份认同的焦虑与孤独。
原来，被一个人如此全然接纳，是这样的感觉。
不需要伪装，不需要符合任何期待，只需要做她自己。
她缓缓抬起手，覆上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
依旧没有更多的言语。
但这一刻，所有的隔阂、所有的困惑、所有的过往，似乎都在这无声的拥抱与告白中，找到了皈依。
血月的光辉透过窗棂，将相拥的两人影子拉长，投映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这片象征着黑暗与混乱的魔土之上，一种超越性别、超越身份、超越种族的理解与深爱，悄然生根发芽。
洛灵瑶知道，前路依旧漫长，仙域与魔界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她与司渊之间也还有诸多需要磨合之处。
但至少，在此刻，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实的定位。
她是洛灵瑶。
是他的挚爱。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