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点穴手?”黑衣人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挥刀的狰狞。老夫子喘着粗气收回手,指节已泛起青黑:“别叫得那么难听,这是武当的流云手。”他刚说完,后腰突然挨了一脚,整个人踉跄着撞进佛光里。
踢人的是个矮胖子,脸上堆着油腻的笑,手里把玩着一对青铜环。他见老夫子撞进佛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瓷瓶,往地上一摔。腥臭的液体溅在光壁上,竟滋滋冒起白烟,佛光顿时黯淡了三分。
“是腐骨水!”钱多多甩出烟雾弹,同时将一瓶解药抛给玄难大师,“洒在袈裟上能挡一阵!”
烟雾弥漫中,朱建军突然听见左侧传来骨骼碎裂的轻响。他剑交左手,反手抓住一只从雾里伸来的手腕——那手腕上戴着铁环,正是马天霸的左手锤!他猛地运力,却觉对方力气大得惊人,两人角力的瞬间,朱建军突然想起虚竹说的“小无相功”要诀,顺着对方的力道微微一旋。
马天霸只觉一股巧劲涌来,流星锤竟不受控制地砸向自己右腿。他痛呼一声跪倒在地,朱建军的剑已抵在他咽喉。
“停手!”朱建军的声音穿透烟雾。黑衣人的攻势果然一滞,只有那矮胖子还在狞笑:“怕什么?他不敢杀……”话音未落,影刃的匕首已从他后心穿出,刀尖挑着半片肺叶。
马天霸喉结滚动,看着抵在咽喉的剑刃:“你杀了我,灵鹫宫的机关……”
“少废话。”朱建军剑刃稍沉,割破他颈间皮肤,“那十八尊石像的关节,是不是有星宿派的毒液?”
马天霸额角冷汗直冒,眼角余光瞥见同伴正悄悄后撤,突然猛一仰头,竟要用头撞向剑身。朱建军早有防备,手腕翻转,剑脊重重磕在他太阳穴上。马天霸闷哼一声软倒,嘴角却还挂着诡异的笑。
影刃检查完黑衣人的尸体,走过来踢了踢马天霸的腿:“都服了化功散,这群人就是废柴。”他指着尸体腰间的令牌,“但这上面的鹰纹,是灵鹫宫九天九部的记号。”
玄难大师正用佛光净化地上的腐骨水,闻言叹了口气:“李秋水竟将九天九部也练成了死士。”他看向龙战于野的伤口,眉头紧锁,“这毒需用天山雪莲解毒,寻常药物只能暂缓。”
朱建军用剑挑起马天霸的流星锤,铁链上的尖刺还在滴血。他望向山谷外缥缈峰的方向,雪峰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还有一个月。”他将重剑插回剑鞘,金属碰撞声在山谷里荡开,“该去采雪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