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耳畔响起的音乐让温栀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呓一般的呢喃。
“你说啥?”江疏喊道。
由于学校的破喇叭音质实在太烂,声音又大得出奇。
江疏只能看见温栀的嘴在动。
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温栀同样在喊。
声音远比江疏要高。
就连张仕奇都听到了。
“听不清啊,大点声!”
可江疏却故意把手拢在耳朵后面假装没听见。
给张仕奇等一众吃瓜群众看得抓耳挠腮。
“这破喇叭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急死俺老猪了!”
张仕奇放下保温杯,伸手推了一把温栀。
温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和江疏距离太远,所以他才听不见。
于是小跑着来到江疏面前。
殊不知,这正中了江疏的下怀。
温栀刚站定,江疏顺手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任由温栀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
张仕奇几人见状,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渐渐的,温栀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小。
最终只剩不甘的呜咽。
“是不是我不给你台阶,你就真的准备一直跟我赌气?”
江疏抚摸着温栀的长发,嗓音温柔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呜呜呜……江疏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不去……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温栀从之前的抽泣,逐渐转变为释怀的嚎啕大哭。
江疏噗嗤一笑,帮温栀擦去脸上的泪水,捏住她的小脸,“你有给过我机会开口吗,还分手吗?嗯?说话!”
温栀又羞又恼。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当着江疏的面,硬是憋出来一个鼻涕泡炸开,给她自己都逗乐了。
“不分了……不分了……”
“那我打你那两巴掌,你觉得冤枉吗?”
江疏想从口袋里找点纸巾给温栀擦干净鼻涕。
发现没带后,只得用校服的袖子给温栀当抹布擦干净快流进嘴里的鼻涕。
温栀摇摇头,不愿意这么做。
她知道江疏有洁癖。
当即拽过一旁的小丑楚钟河。
用他的西服当擤鼻涕的纸。
噼里啪啦一阵擦。
楚钟河心疼他的西服。
却又不敢动弹。
戴上痛苦面具的同时,只感觉自己的鼻头也变得红红的。
江疏没有去争取保送的名额。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放眼整个顺昌,六所学校。
清北的保送名额,才一个。
多少学子挤破脑袋也得不到的荣誉。
他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为什么江疏……你脑袋坏掉了吗……”
楚钟河都快崩溃了。
他以为江疏这么聪明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