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望着他。
想看看他怎么解释时。
江疏淡然开口。
“我江某人行事全凭心情,想去哪就去哪,因为我有的选,就算我去美院,每年光奖学金就比你一家子加起来一年的工资都高好几倍了,三年我还能拿京都户口,用奖学金付一套房的首付,踏出校门的那刻被人抢着要,而你呢,一个连三流大学都进不去的人,还是赶紧跟家里商量下明年到底选择复读再拼一把,亦或者干脆毕业了就去找个厂赶紧上班,一个月拿你1500块的工资吧,别浪费家里的钱了,好好孝顺你的父母,比你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要强得多。”
江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利用起来,别整天顶着一个大号肿瘤就来上课。”
“现在的保胎技术也是真牛逼……”
江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在全班震惊的目光中,带着温栀缓缓走出了教室。
尽管已经好几次见识过江疏超强的攻击力。
可江疏每次都能骂出点新花样。
直击被骂之人最脆弱的地方。
用他最大的恶意和无与伦比的绝对统治力全方位碾压。
江疏说的话,无意间攻击了在场所有人。
可即便被气得三尸神暴跳。
他们也无力反驳。
因为教室里这三十几个人,进不去大学的就能有十几个。
踏出学校后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
那个要江疏给个解释的家伙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里的光渐渐消散。
没人会去同情他。
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找谁不好。
非要找江疏要画面,他也是牛逼的不行。
直到江疏走后许久,教室依旧被一股无形的乌云笼罩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除了哥俩以外,全都默不作声地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像是一台台机器,毫无生机。
推开会议室的门后。
江疏的眉头不自觉皱起。
楚钟河骗了他。
他拿眼一扫,在场的全是清一色行政夹克。
那些他无比熟悉的面孔,一个也没有。
“你就是江疏同学吧,你好,请坐。”
说话的,正是市教育局的局长。
样子挺和善一中年人。
面前的亚克力牌子上写着他的名字——张仕奇。
楚钟河暗地里推了江疏一把。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了那几个人的对立面。
而温栀则被楚钟河拉到远处坐下。
温栀也看出来楚钟河骗了江疏。
他还是希望江疏去清北学院。
而不是清北美院。
“美院的人去了哪里,白清秋是你喊过来的吧,你这么做,就不怕江疏应激?”
温栀淡淡问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年纪大了,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终究是想往上爬一爬的,我这么做既帮了江疏,也是为了我自己。”
楚钟河难得点上根烟。
青烟缭绕,他微眯的眸子里闪过势在必得。
“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我,并感谢我的,是我帮他选了最好的路。”
“白清秋不过是我喊来的保险而已,她能保送最好,如果不行,我也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