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窗户边出现了一张湿漉漉的诡异面孔和十根手指。
她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大而亮的美眸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一边看一边笑。
“你,你怎么上来的!”
认出眼前这位正扒在窗户边的阴湿女鬼就是温栀后,江疏被吓到急停的心脏这才开始极速跳动。
“当然是爬上来的呀。”温栀伸出小舌,将流淌到唇角的雨水卷入口中,“才二楼而已,好爬的很。”
江疏震惊……
别人不知道。
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卧室跟地面之间几乎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面九十度垂直的光板墙。
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她简直是个超人!
温栀咬了咬牙。
嘿咻一声过后向江疏伸出一只手臂。
江疏赶忙握住她的手,以防止她掉下去摔死。
等温栀稳稳踩上窗台,江疏松开手,老脸一红,心虚的把视线从温栀正在往下滴水的裙摆挪开。
太丢疏了……
先不说温栀是怎么爬上来的。
重要的是,自己刚才跟人格分裂一样的对话她又听进去了多少。
江疏咽了口唾沫,偷瞄了眼正用窗帘擦脸的温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嘛……”
闻言,温栀笑着放下窗帘,伸出手指朝江疏勾了勾。
江疏靠近了些。
紧接着,温栀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是要摔下去似的。
吓得江疏赶紧张开双臂,将温栀拉进怀里。
从窗台上,将人给抱了下来。
隔着两层衣服。
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声彼此靠近。
目光对视间,温栀凑到江疏的耳边喃喃道:
“如果我真的走掉,江疏哥哥会伤心吗?”
“不会,我巴不得你走,这样我耳边就清净了。”
江疏冷哼一声,选择赌气似的口是心非。
“骗人,我都听到了。”
温栀缠上江疏的脖子。
她能明显感觉此刻到被她抱着的人。
体温正在逐步攀升。
心跳得比之前还要快。
跟打鼓似的不断叩击她胸口。
她很满意。
人会说谎。
但心跳不会。
江疏还是在乎他的。
无非是嘴硬了点。
怎么办呢?
那就亲到他嘴软吧。
江疏并不知道温栀的脑袋瓜里正在酝酿着什么。
他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
怎么办?
温栀全听见了!
江疏的脚趾瞬间抠紧。
尴尬得几乎要晕过去。
即便是重生回来。
他仍旧get不到这小妮子天马行空的思想。
明明都下去了。
为什么要回来扒他窗户偷听呢?
这谁能猜的到。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就好比斗地主。
自己丢了个飞机。
她不要。
结果自己单走一个六,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然后说了一堆骚话。
结果她把王炸扔出来了。
这不纯有病吗……
怎么办,她知道的太多了!
待会她肯定要重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让他再社死一遍。
不行!
得想个办法堵住她的嘴!
“不,你什么都没听到。”
江疏继续嘴硬。
“是吗?”温栀狡黠一笑,“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听我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