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再度上前两步,同谢澜拉近距离。
他拍着谢澜的肩膀,一脸欣慰道:“弟夫,今日你的提醒很及时,大哥还有父王他们没有考虑这么细,有你帮忙看着,我们很放心。”
煜星霖时不时露出“大哥”气势,谢澜刚进入安宁王府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
时间长了,倒是能体会到这种有哥哥托底的感觉。
对于煜星霖这种应当可以形容为慈爱的鼓励,他还是挺受用的。
他已经没有那种脚趾头抠地的羞耻感!
“爷,已经准备好了。”
高大健硕的男人,手上捏着这块几日前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心情复杂。
原本已经忘记的往事再度填满脑子,当初的年少轻狂,当初的不可一世,当初的胆大妄为,在时间的推移下,已经消失。
如今他重新想起往事,只有对于东窗事发的害怕,以及想要将这段记忆抹除。
可是,对象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要想抹除,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自己可是差点儿被抹除掉。
如今旧事重提,还是最不愿提起的人重提,袁不明的思绪混乱。
从拿到这块玉佩起,他便心不在焉,这些天勉强进宫上值,也是不想被旁人发现异常。
如今,他不得不去面对此生最想要抹掉的一段记忆。
他将手中的玉佩紧紧捏在手心,玉佩在他手心印下两枝竹节。
尽管再是不愿,这一趟也必须得走,且今日安排的这一出戏,可不正是为了见她。
被当今圣上怀疑忠心,袁不明没有慌乱,对今日要见的人,他却如何淡定不了。
明明每日都同处一个宫墙内,但却从未见过,细数这么些年,他们也只是在皇家宴席上,偶尔对上过眼神,未曾说过几句话。
院子中突然掉下落叶,明明还是盛夏,却没有生机。
抬头看着落叶的男人眸光暗下,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将手中的玉佩放入怀中后,男人转身,往府邸隐蔽的出口而去。
这次离开府邸,他只身一人,骑着快马,隐藏住自己的行踪,做了伪装,低调出城。
“谢澜兄,难得咱们聚上,今日本公子请客,可是江南新进的新茶,你品品。”
时隔差不多一个月的见面,欧阳赞还是带着不羁,手上的折扇摇摇晃晃,上头画着大煜山水,还有大儒题字,胸前衣襟半开不开的,骚包地很。
五人如今只到两人,谢澜和欧阳赞。
且这场约还是临时起意,街上碰见,对方随意拉着谢澜过来的。
“欧阳兄,怎么今日这般闲情雅致,不怕你父亲知道?”
先前朝堂上斗得火热的时候,欧阳赞等人可是被家中长辈严令禁止,少同两边牵扯上关系。
如今这么光明正大请他谢澜喝茶,难道是尉迟光这老爷子突然转性,不怕同安宁王府牵扯上关系,想着脱离中立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