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儿的事情不是秘密,那日在大街上闹了那么久,安宁王和世子就算不想知道,手下的人也会同他们说。
是以,当谢澜将秋哥儿的事情一说,又提了建议之后,安宁王和世子很快便能接受。
事到如今,世子他们那边也不是没有佐证。
先前清理廖周文氏部分人时,他们也不是没有察觉。
就算煜唐瑁的人再小心,但雁过留痕,只要是动了手,多少有痕迹。
“弟夫,你放心,大哥和父王知道怎么做。”
谢澜自认自己是打辅助的,煜星霖说了话,他自然放心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他们。
次日,上早朝时,谢澜便明显感觉到,安宁王和世子他们的压迫力。
针对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文衍生在世的时候带领的余党,还有那股新兴的势力。
特别是礼部尚书王天佑,被当做他们同煜唐瑁正面交锋的第一刀。
虽不致命,但还是元气大伤,被停职在家半个月。
王天佑虽然将自己隐藏地极好,但在朝中办事,表面再怎么清廉,府中多多少少也是沾染了些,也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沾手,这才喜提半个月冷静期,不然就是乌纱帽不保。
当夜,封都城内一普通别院中另有乾坤,内里的华丽同外表的质朴天差地别。
沉着脸的王天佑同面带微笑的煜唐瑁相对而坐。
两人此刻情绪不一,王天佑虽不至于因为暂停半个月的早朝而大乱分寸,但不免心中起了疙瘩。
因为这个原因,他马不停蹄地约了煜唐瑁见上一面,他主要是想知道煜唐瑁接下来的计划。
虽说已经上了这艘船,王天佑就不会后悔,但这个开船的人,要是每一次都不指明方向,事儿发生后他才知晓,未免太过束手束脚,且自己的命还捏在人家手中。
王天佑可不觉着这种滋味好受。
“王尚书,今日之事本王也听说了,委屈你了。”
最先还是煜唐瑁先开口,他喝了杯酒之后,才缓缓说着这话。
话中的敷衍意味很浓,浓到王天佑不需要仔细去感受便能直接感知,因为对方全然没有掩饰他的漫不经心。
“唐王殿下,望以后您有计划,还请提前同老夫说声。”
王天佑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强硬,说的话也不如先前那般委婉。
他被安宁王他们针对,必定不是突然之事,定然是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不然安宁王他们也不会突然这么激进。
“呵呵,王尚书说笑了,本王的哪次决定没有提前告知您?”
语气中的阴冷和不怀好意让王天佑猛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这位,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人,当初文衍生怎么死的,他是再清楚不过。
文衍生,这个唐王的外祖父,不也是因为以为自己能掌控煜唐瑁,所以才会被煜唐瑁给除掉。
他是谁?他能比得上文衍生?
王天佑背后冒起冷汗,再不敢如方才强硬,而是软了语气道:“王爷息怒,下官只是因为朝堂之事,一时之间想岔,并非是指责您的意思。”
这老匹夫,不愧是能瞒住自己那好皇兄的厉害角色,有野心,还能屈能伸,审时度势。
煜唐瑁收起脸上的冷笑,他亲自动手给王天佑斟酒,并示意王天佑举杯。
王天佑提着一颗心,就怕这喜怒无常的煜唐瑁发疯,直接给他来上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