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哥儿并不清楚买了小哥儿的人是净月楼的老板,要是知道,小哥儿定是不愿的,小哥儿愿意为奴为婢,也不愿进到那风月之地,还请爷可怜可怜我,小哥儿愿唯您马首是瞻,终身不背叛。”
哥儿挣扎着,想要从打手们手中挣脱。
打手头头一巴掌直接扇在哥儿的脸上,哥儿嫩得出水的脸皮瞬间出现几道红痕,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都不需要时间的发酵,这个叫做秋儿的哥儿被扇的脸上便高高肿起。
“滚你娘的,我们老板也是好心,见你孝顺,这才给了银子让你爹安葬,楼里多好,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你他娘的还不知足。”
打手头头骂骂咧咧,一时间又引起围观群众的群愤。
打手挑眉,一脸嚣张,不在意周围的议论声,他眼神凶狠地瞪向出声最多的方向,只一个眼神,最激烈的议论声消失。
谢澜叹息一声,眼神示意江一涛,江一涛顿时明了,已经跟在姑爷身旁这么久,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他当即出声喝道:“等等!”
拖着人还未走出人群的打手们转身一脸莫名。
秋哥儿仗着打手们呆愣的这片刻,挣脱桎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扑向谢澜的方向。
本来人还是想要来抱着他大腿的,谢澜避开一步,两人触碰落空。
谢澜没有将眼神给到秋哥儿,而是看向打手头头道:“你们老板给了这哥儿多少银子,我来替他还。”
江一涛皱眉,但还是没有阻拦自家姑爷。
“爷,您说笑了。”
打手头头脸上带着讨好,本以为只是随意的一句话。
但见到谢澜脸上认真的样,他也是真的知道,这位爷并没有说假话。
“这......”,打手头头为难,他不想同这一看身份就不同凡响的爷作对,但净月楼对办事不力的人的处罚,也让他不由得胆颤。
“知道你为难,你只需告知本大人多少银子就成,至于你老板问起来,就说人是我谢澜带走的。”
这谢澜的名头,封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算没有见过人长啥样,但是听到这个名就知道,确实不是他们能惹的,今日若是还死咬着不放人,他们净月楼不就得罪了谢澜,这人怎么说都是朝廷大员,还是安宁王府的赘婿,可轻易不能招惹。
打手笑嘻嘻道:“原是谢大人,小人多有得罪,至于银子,区区一百两,我们老板就当给您买个高兴......”
这意思是想要讨好自己?讨好是不可能讨好的,这人情最是难还。
他直接丢了个钱袋给那打手,“这里头有两百两银子,应当足够你回去交差了。”
说罢,谢澜眼神示意江一涛,他自己先上了马车。
江一涛将地上叫做秋哥儿的人给扶着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上去。
打手们知道,今日只能是吃哑巴亏,也让了路。
待他们离开之后,周围围观的人便也已经散开。
街道左侧不远处的茶楼三楼,开着窗的地,两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下头的闹剧结束。
人群散开之后,他们将眼神收回,一个年轻的男子虚虚靠着后头的靠椅,手上闻着茶香,看起来心情很好。
“王爷,您很看好这哥儿?”
年长的男子,表情不变,他细细品着手中的茶,说出的话是没有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