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势力不拔除,这大煜的心就不会齐。
面前这个还未到而立之年的汉子,一脸认真,面对此人的真诚,煜高宗心中有愧。
这个刚毅面庞的青年,本可不用蹚浑水,但偏生因为他,处于危险之中。
若是自己全然掌控朝堂,何至于让谢澜还有他的兄长,侄儿全然为自己奔走。
兄弟连心,安宁王心中隐隐有所感,加上煜高宗低垂下的眼,里头隐藏的暗光。
他从旁边出来一步,叹息一声抱拳道:“陛下无需担心,相信谢大人会好好做好一个礼部侍郎该做的。”
这是站在同为朝堂办事的立场上,以一个同僚的身份说的话。
同时也在点煜高宗,谢澜除了是安宁王的儿婿,还是大煜朝堂上的臣。
他的能力,他们应该要放心,也应当要放心。
如今是关键的时候,万事以肃清分裂大煜党羽为主,其它七七八八的优柔寡断应当放至一旁。
这么想虽然没有人情味,但是一个帝王,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这是安宁王一直反复提醒煜高宗的理,而煜高宗一直都做得很好,公是公,私是私。
刚毅果决的同时,也没有全然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帝王。
煜高宗将多余的情感收起,对着谢澜满意点头道:“澜儿,皇叔相信你,既然你没有旁的意见,那皇叔过两日便下旨,这两日你先整理下公务上的事,会有人同你去交接的。”
“是。”
煜高宗需要同谢澜说的事情也就这些,至于他们聊旁的,谢澜就不太清楚,因为同他说完之后,他便被人送出了宫。
明白事情已经定下,且自己也是心甘情愿,谢澜倒是不再去设想会遇到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多想,无异于自讨苦吃。
他没有直接回府,毕竟调令圣旨还未下来,他还是太府寺卿,在岗一天就不能私自脱岗。
今日又不是沐休之日,自然是需要到府衙办公。
未到午时,阳光丝丝缕缕,太府寺府衙里头小道两旁的垂柳绿得青翠,微风拂过,好似圣子的秀发飘动。
路上遇到的属下,对谢澜态度照旧,只是在谢澜离开后,背后往往会传来窃窃私语。
谢澜知道,朝堂上的消息,定然是已经传遍,他也不计较他们讨论,只要不是突到他脸上就成。
这才刚进房间坐下,两位少卿便闻着味找了过来。
言语之间刺探意味掩盖不住,谢澜想要不知道都难。
“你们想要知道的,本官可以告诉你们,确实,同你们想得一样。”
事情从当事人口中亲自吐出,两人脸上笑容凝滞,这太府寺卿的位置,当真是命运多舛,这都已经换过多少任?
当然,谢澜在任上,本也就同他们相处没有多少时间,南境之行加上北境之行,几乎上任后一半时间都在外头。
但,他们适应了谢澜的办事风格,如今重新适应一个新的领导,难免忐忑。
“那谢大人,您可知下任太府寺卿是?”
谢澜摇头,这他确实不知道。
“两位大人,这本官就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