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描龙画虎,金龙盘踞在殿中的四棵三人环抱大小的金柱上。
整个大殿熠熠生辉。
谢澜的位置算是较为前头。
这是他阔别上次早朝后,间隔两个多月的第一次早朝。
事情照旧同他们太府寺没有太大干系。
主要围绕着北境带回来的人的处置定罪,还有朝堂上重要职位空缺的补充。
他也是站在殿上才知道,好家伙,已经几个月,礼部侍郎的位置还空在那。
要说文衍生这个丞相之位,算是文官之首,需德高望重之人担任,需要重中之重,那礼部侍郎不至于现在还没有个大概的信。
这朝堂上的人可不就急着,想要将位置补缺完。
甭管补的是谁,都有机会,且也要煜高宗松口,他们才能将他们想要推上去的人推上。
“陛下,臣以为,朝堂上诸多官职空缺,实属不妥,还望陛下仔细斟酌,尽快补缺上,不然运行不通,无法为陛下分忧。”
这才刚将北境涉及军需贪污一事人员罪行定下,便有人迫不及待站出来,为的就是朝堂上的另外一个议题。
谢澜也只得暂且将自己的心神同定罪一事儿切割,将其放在朝堂之上。
说话的人,还当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正是他和煜星宸以及安宁王府这两日谈论到最多的人。
新任礼部尚书王天佑,原左御史大夫,之前因为博韬提醒,特意去查过的人。
明面上看着是煜高宗的人,背景干干净净,但却同时与南丰宝家有那么丝丝缕缕的联系。
这几天,安宁王府的势力不是没有继续调查,但还是一无所获,似乎这人就是这般干净。
他们就连同这人交好的其他大人,都查了一遍,也无一收获。
现在对方这么站出来,看着高座上,煜高宗的神色,不像是他示意的。
难不成这王天佑是觉着自己翅膀硬,打算同煜高宗对着干。
谢澜自觉人微言轻,并未做那出头鸟。
但明白煜高宗谋算的安宁王可是人的发言人,自然是出来驳了王天佑的提议,当然,也不算反驳,更多是在打太极。
“王尚书此言有理,但无论是丞相还是礼部侍郎等,在朝堂之上都是重中之重的位置,定要细细考察,仔细斟酌,若是再有如同文衍生,马太林等人,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且还危害我大煜基业,臣以为,此事急不得。”
说话有理有据,同时还讽刺了以文衍生同马太林为首的文党一派。
要是以往文衍生还在,这时候,他只要勾勾手指头,随意一个眼神暗示,便有牙尖嘴利之人为其说话。
但奈何此一时彼一时,文衍生这个领头的都已经身败入土。
他们自然是龟缩不动。
“王爷,此话不能这般说道,这朝堂之上,下官以为,诸位大人都是清流之辈,且是急是缓,风险对半,没有绝对,合适最为重要。”,说罢,人又对煜高宗诚恳一拜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拖太久,如今已经几月有余,纵观史今,从未有过。”
这王天佑一番话下来,不少大人站在他那边,纷纷上前一步,高喊着:“还请陛下尽早决断!”
相对来说,声量倒是没有比支持安宁王的低上多少。
就连文党一派的部分也纷纷伸出脚,试探性支援。
坐在最高位置上的煜高宗,将底下各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尽收眼底。